紫燕子也大胆地直视他的眼睛瞳孔,一字一句地道;“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始终包满着泪水,但从来不轻易滴出,但是你的泪水晶莹剔透,心中一定还有梦?”
黑燕子抢上一步又道;“为心爱的人,你宁愿饱受耻辱苦难,宁愿孤独寂寞,也从来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在你的心中代替她的位置,你的专情独一,屈强刚毅,女人的一生能够得到你这样的知己,当真是莫大的幸福。”
姜夙愿苦涩的笑笑,还是没有回答话,但包满泪水的眼睛却起荡起的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波澜涟漪。
俩位燕子还想说些什么,姜夙愿已经悄悄从她俩人身边绕过,继续向前行进。
才行走几步,旁边又响起一个响亮的略带嘶涩的声音;“大侠,您好!”
姜夙愿掉头一看,说话的是三日前在天威门出口不凡,胆气超人的,后来又挨师傅耳光的童孩,不由得肃然起敬,赶紧抱拳行礼道;“小英雄,你好,能否告知你的尊姓大名?”
童孩拍拍胸脯,大咧咧地笑道;“在下因其声音破响,三里之遥就可以闻听到,因而取名叫铜钟,在下是师傅捡到的孤儿,不知道身世,那老不中用的师傅叫桐柏老人。”
姜夙愿伸出手握住他的小手,连声赞扬道;“铜钟英雄,正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世上新人超旧人,铜钟英雄必因你的胆识本色将来会成为一代正义大家,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姜夙愿欣慰之心难于言表!”
铜钟晃晃脑袋,沾沾自喜,忽然又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位南秀公子朋友怎么没有跟你一道来?”
姜夙愿苦笑一下,回答道;“他另外有事不能一同前来。”
“哼!”铜钟愤愤不平道;“这是些什么朋友?关键时候就开溜了……”他转转大眼睛,忽然又道;“不对!南秀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来!”
铜钟又眨眨眼睛,说得是那么肯定,因为那天在天威门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位浪子大侠一见到公孙门主的夫人,神态就失常,群雄起哄想留住他二人,南秀公子一声断喝,不!主要是他那无畏的清澈眼光,清澈到天地间没有一丝的可怕,铜钟小小的年龄在他清澈的眼光中懵懂了正义的力量,所以他说得这么地肯定。
铜钟的身后冷不防悄悄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铜钟一声惊叫,偏头看时,正是他师傅桐柏老人。
桐柏老人拧住徒弟耳朵,将他拖至人群里面站定,他怕这个小家伙再一次信口开河,出言触犯群怒,到时候与天下英雄为敌,使自己难以下台,而今天是盟会选举日期,前来的各路英雄较之三日前更增添了几倍,厉害的江湖风云人物难以计数,更有天下第一派的少林寺高僧坐镇,其场面阵容空前未有,如果这个毛头小了再不知天高地厚,得罪天下英雄,其后果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人小鬼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性格桀骜难训,今天一定要好好看住他。
姜夙愿昂起头,迈开大步向场中央首座凛然走去。
人群正中央首座上的东道主天威门门主金彪太岁公孙少杰‘嚯’地站立起身来,迈步出场,迎着姜夙愿,他神情傲慢,气势凌人,用蔑视的眼光打量着姜夙愿,嘴里冷哼道;“你果真如约而来?”
姜夙愿停住身,瞳孔倍张,星目颤辉,针锋相对,切齿反驳道;“恶事做尽终有头,你的大限时候已到,在下当然要来!”
公子少杰来再搭理他,抱起拳来向四处群雄一揖礼,朗声道;“各位英雄朋友,今天是我中州武林盟会的首选盛大典礼日子,武林盟会脱颖迎势而出,上应天时,下顺地理人和,中州武林江湖从此以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告以太平,今天本来应该是首议盟会事程,待大事定局后,各位英雄朋友尽情畅饮抒谈,为我武林盟会庆贺,但是现在本门主为昔日的恩怨有一点小小的麻烦要耽搁一下,本门主先行给大家告罪。”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自然认得是姜夙愿,人们虽然觉得他不自量力,但象今天这样的场面他居然敢一个人前来撒野,人们不禁对他的胆气有几分敬佩,也为他捏一把汗。
公孙少杰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盯住姜夙愿,冷颜叱责道;“小子,当年你悖逆谋害先师,犯下的是滔天之罪,天地难容,本门主终念门谊之情才留你一条贱命,苟延残喘到今天,今天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想怎么样再理论这件事就说出来,让天下英雄评理,否则天下英雄不明其中道理,还一定怪本门主以强凌人,乱杀无辜。”
公孙门主一席话,说得体面大方,入情入理,立刻搏得满场群雄们的一片喝彩声。
姜夙愿不理睬他,越过他身旁,径直来到圆通大师面前,抱拳作揖恭行大礼道;“江湖后进浪子姜夙愿给大师请安!”
“阿米陀佛!”圆通大师打一道佛号,眼睑缓缓睁开,这江湖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少林高僧自有一股使人望而生畏的浩气。
圆通大师站立起身来,苍目如炬,逼视姜夙愿良久,方才缓声道;“姜施主,你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贫僧都已经知道,逢山独路多狭窄,退后一步自然宽。”
姜夙愿再次抱拳行礼道;“大师,江湖中人谁不敬仰您少林派威矗中原,正是正义的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