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仿步步紧逼。魏先祀不喜欢被逼迫的感觉。然而,管仿是拼命地祈求着,用力抓着救命稻草。急切地想要获得爱,所以就像是欺人太甚。

“我喜欢一个人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情,包括爱我在内。如果不是你真心想做的事,那就千万不要虚假地答应我……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逼着你喜欢我的!”

管仿吃力地表明立场。“我说得够清楚吧?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的!我……”

“何必这么焦虑。我说,你先起来,别哭了,好吗。我在这儿,我没有离开,所以你不要哭。我不会承诺什么,但我会尝试。”

魏先祀说,“我很无奈。你不要这么急好不好?”

“好吧。”

管仿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或许是太过疯狂了。她很想说对不起,她想到了,魏先祀也会因为她的不安,她的焦躁而不喜欢她的。“对不起,我……”

“好了,不要说对不起,起来吧。”

真无奈啊,魏先祀想。管仿这样的透明人,活着真的太累了……

两个蛇头人盯着她俩看了半天。一个蛇头张开大嘴巴对另一个蛇头说,“怎么凑齐四个了打副麻将都这么累?这两个神经病在干什么?”

第103章 搓麻将要的就是运气

不啊,管仿不是神经病。红色,代表爱情。强烈的,强烈的爱,足足能摧毁一个人和另一个人。

是不是爱来爱去太多了啊?那我们切入正题……眼下要做的事是:搓麻将。

魏先祀看了看两个蛇人,“都没有凳子,我们怎么坐?”

“站着。”蛇人回答。

管仿好像不是很在意是站是坐,抢先抓起两颗骰子掷了一把。骰子停稳后魏先祀和两个蛇人都有点惊讶地看她。“手气很好呀!两个六!”

“如果你们掷不出十二点就是我做庄了。”:

管仿憔悴地踢了踢左腿。腿酸。她看着魏先祀也掷了骰子,一个三一个一。

“四,真小。看我的。”

一个蛇人将骰子握在手中神秘地吹了两口气,再一手掷出,六和六,十二。

“你作弊了吧!”管仿嚷着伸手拍桌子。但比较不幸的是此麻将桌是石桌,管仿手一下子拍疼了。另一个蛇人阴恻恻地看着管仿说,“那个动作只是我哥无伤大雅的癖好而已。我们玩这个从不作弊。因为我们是有牌品的玩家。”

这个蛇人也掷了,四和四,八。他说,“那么小偷,你和哥再掷一次看谁比较大。“

“我不是小偷!”

光是听着这个称呼,管仿就觉得身体要倒了。腿酸得疼,头也疼,眼睛也疼。她重新掷了一次,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只有三加三,六。但那个蛇人取过骰子一掷管仿乐了。“一跟一!二!哈哈!你创新低了!谁还能掷出比这更小的吗!”

“小偷,你做庄,继续掷。”

根据他的用语看年纪比较小的那个蛇人当裁判,手一挥示意管仿再掷一次确定从哪儿开始拿牌与财神。

魏先祀一直想着,这个玩法,是在管仿家玩的当地麻将的规则。魏先祀家乡首都麻将的规则就和此有着很大不同。那两个蛇人……难道是管仿家乡的怪物?

……很有可能。因为分野是管仿制造的。所以麻将规则自然也是她熟悉的那种……

“喂,该你拿了。”

蛇人碰了碰魏先祀。她毛骨悚然。蛇人的白手柔软似生粉条一般。她忍着鸡皮疙瘩拿了四块牌。

等大家都拿好了十三张牌,轮到庄家管仿掷出一块牌。她掷出了红中。管仿一脸不情愿,“我这牌乱得跟鸡窝一样……”

“我们怎样确定输赢?”

魏先祀想到,必须把这个先搞清楚。“是我和管仿的成绩并在一起算还是怎么样呢?”

“麻将哪有双扣的?”蛇人说,“各管各的。你们两个,谁赢了都算你们赢,反过来,就是我们赢。一局定胜负。”

“一局?”管仿暴躁地说,“就一局来个屁啊!”

“一局也是玩。”

两个蛇人以很快速度将他们的牌搭好了。管仿理牌的架势好像个初学者。魏先祀坐在管仿对面,随时可以看到她那张脸……

以人的审美来看,皮下那些东西结合起来实在是跟顺眼搭不上边。外科手术医生也不会喜欢经常看剥了皮的脸的。但是魏先祀默默地搭着牌,想,如果这是真实,那为什么我无法接受。因为我们每个人的脸部构造都是类似的呀,一层皮,皮下有脂肪,肌肉,神经,骨头……管仿脸上细细的神经像电线一样,嵌在肌肉里。那堆粉红色的混合物就是脸啊。

魏先祀是这四个生物里面长得唯一像人的……

“财神是什么?”

管仿擦了把脸扭头看,“财神是六筒?”

“对,所以你有没有?”

蛇人感兴起地伸长了脖子,头软软地要飘到管仿面前。管仿大惊,用手将他的头拍到一旁。“滚!不准偷看牌!刚才还说什么有牌品!品个屁!”

“这只是无伤大雅的癖好……”

另一个蛇人重复了他自己说过的话,将手上的一块牌拿了起来,扔到管仿脸上。管仿为自己对蛇人的冒犯付出了代价——牌挤进肉里面去了!管仿喊着痛拼命将麻将牌从脸中间抠出来……

“为,为什么……不,不是你出,轮到我,我出……”

管仿从十四只牌里挑出东风,和抠出的那张沾着血丝的牌扔在中间。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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