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原本底下还在窃窃私语的刀剑们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齐投向虚拟影像。

“啊,哈哈哈,原来长谷部已经接通了。”老爷子似乎是被人提醒了,才醒悟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便笑了起来,刚才沉重的神情消失不见。

“三日月殿下,是不是主公出了事?”压切长谷部语带焦急,眉头也皱了起来。

“哈哈哈,哪有的事,主人他恢复的很好。”三日月宗近语速平和,声音淡定沉稳,唯有相当了解他的三条派小狐丸石切丸才明白,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不好,否则三日月宗近是不会装出这副样子的。

“药研刚才去和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今天的治疗过程有些慢,下午三点之前我们可能赶不回去。你让大家先散了吧,不用一直等着。”

“嗯,就这些了,我先挂了。”三日月宗近自顾自点了点头,说着就要关掉通话,压切长谷部连忙叫停。

“等等三日月殿下,主公还醒着吗?我希望和主公报告一下本丸的情况,万一少布置了什么东西,我也好趁着现在去准备。”压切长谷部诚恳道。

“这样啊……”三日月宗近歪头想了想,“嘛,我帮你去问问吧,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主人好像快睡着了。”

三日月宗近似乎就站在病房门口,他转身伸手推开病房门,视频一下子转向了地面,有些晃悠的前进。

“孤剑君,主人他睡着——”三日月宗近声音由低猛地抬高,然后梗住。

“你在做什么?”三日月宗近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危险冷凝,他的声音低沉,而后,右手落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戴在他右手上的通讯器终于照出了影像,而看到影像的压切长谷部瞬间炸裂:“他在对主公做什么?!三日月殿下还不快阻止他!!!!”

底下的刀剑们也群情激奋,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病房里那张躺着审神者的病床前,一身黑衣的孤剑弯腰俯身低头,头埋在审神者的脖颈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长发遮住了外人的视线。

压切长谷部他们不知道,不代表三日月宗近和他身后的药研藤四郎不知道,屋子的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属于审神者的血气,孤剑他在伤害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用大拇指将刀身顶出一截,药研藤四郎短刀已经出鞘,若非不能轻举妄动,早在看到这一幕的那一瞬间,药研藤四郎的刀便会抵在孤剑后背要害!

“没事。”病床上的审神者出声了,只是比起初见时的清亮,此刻审神者的嗓音明显喑哑低沉,虚弱无力。

刀剑们看到,审神者用苍白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拍了拍孤剑的后背,紧接着刚才还在“伤害”审神者的孤剑就直起了身,将审神者的手掖入被子里,抬头看了过来,唇角还存留着一抹殷红。

三日月宗近与药研藤四郎和所有亲眼见过三条曦当时惨状的刀剑们,视线瞬间变得尖利,紧盯着孤剑嘴边的那抹红。

孤剑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抬手擦了一下,然后一点不浪费的舔掉。

对方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孤剑却视若无睹,淡定的站在病床边,看着他们。

“我听到了长谷部的声音,是在和长谷部通话吗?”三条曦动了动脖子,问道。

“是,长谷部想向您汇报一下本丸的情况。”三日月宗近言语温和,微笑着走了过来。

病床上的三条曦被纯白的被子包裹着,整个人显得小小的。皮肤的颜色几乎要和被子融为一体,脸也消瘦了不少,下巴变得尖尖的,看起来很是憔悴虚弱,吃了不少苦头。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还有些亮光。

“哦,长谷部做事很可靠,我很放心的。”三条曦对着虚拟影像笑了笑,那端的压切长谷部立刻感动的不能自已,几乎要哭出声来。

“呦!主人,身体怎么样了?”一只白鹤从压切长谷部身后蹿出来,趁他感动时抢走了他手中的通讯器,一脸笑嘻嘻的打招呼。

看到鹤丸国永后,三条曦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鹤丸叔叔,我好多了,谢谢关心。”

“那个,主人直接叫我鹤丸就好,‘叔叔’什么的,让你爸爸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啊。”鹤丸国永有些苦恼的挠头,金灿灿的眼睛里却充满高兴。尽管三条曦现在看起面无血色,苍白虚弱的很,但是能看到会动会笑的三条曦,鹤丸国永是真的高兴,掺不了假。

当日开辟通道前去救援的队伍回来时,三条曦那惨烈的伤势让所有刀剑们都为之愤怒,自责。主公有难,偏偏他们有机会救援却来迟了,则能让刀剑们不愧疚难过?

大家的心态迅速由期待审神者朝担心审神者身体转变,而因为和三条曦父亲是旧识的鹤丸国永得以有多次机会前往时之政府,陪伴在三条曦身边。

鹤丸国永和三条曦相处的不久,只因最初伤势太重,即使时之政府的医疗技术再怎么先进,进度也很缓慢,三条曦昏迷的时候很多,偶有清醒,也是昏昏沉沉的。

后来三条曦四肢恢复了,人也慢慢的有精神,也能和鹤丸国永聊上几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身边的孤剑说话,可就是短短的相处时间,鹤丸国永就明白了,那两个三日月宗近,尤其是那位暗堕的大爷为何将其视为珍宝。

有的人,天生就是光,吸引着逐光者。

“鹤丸叔叔还会不好意思吗?”三条曦含笑打趣,鹤丸国永厚着脸皮:“当然啦,鹤的脸皮很薄的,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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