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可能是因为太闲,于是秦慕琅就开始胡思乱想。
从下周开始,他一定要到健身房好好把八块腹肌练回来,这两年在运动上是真的懈怠了,不能再这么下去。身体越来越差,怎么能好好当一个让老婆满意的老攻,宋昕琰肯定会对自己失望的,如果他心中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会不会抛弃自己?一想到这个,秦慕琅就恨不得把手中的电脑砸地上,内心充满悲愤,可他又不能在宋昕琰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自己咽下自己脑海里的委屈。
宋昕琰戴着塑料手套,路过书房,看到坐在工学椅上的秦慕琅一副咬牙切齿、悲怆欲绝的模样,也不知道谁把他气的,还是感冒令他整个人烦到变形。
宋昕琰站在门口一派悠闲地问他:“你这是要砸电脑呢,还是要把它吃了?”
秦慕琅没想到自己的情绪没收敛住,说道:“一想到有很多工作要做就想砸电脑。”
宋昕琰只当他是精神脆弱的病人,取下塑料手套,把他拉离书房:“那你就别在书房里当柱子了,出去吧,我让阿姨把柜子擦一下,一段时间没擦都是灰尘。”
等阿姨和宋昕琰收拾完,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两人的午饭也就吃得晚。
阿姨走后,宋昕琰煮了两碗面,他会做的也就只有西红柿鸡蛋面,不过,秦慕琅还是吃得很香,一碗面全部吃完,连汤汁都没剩下。
宋昕琰只觉得自己煮的面一般般,他更喜欢吃秦慕琅给自己煮的面:“我还比较喜欢你的葱油拌面。”
秦慕琅说:“那我明天中午给你做一份?”
宋昕琰点头:“好。”
秦慕琅担心道:“要是被传染怎么办?”
宋昕琰说:“我们还睡一起呢,也没见我被传染。”
秦慕琅心想,也是,宋昕琰的身体一向比自己好,一年也就发一次烧或者感冒一次,都还是发生在冬天,现在这种季节,应该没事的。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发现,有些话不能说太满,因为宋昕琰也开始打喷嚏了。
葱油拌面也就这样被搁置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喝了一天的粥。
周日晚上,宋昕琰为出差做准备,从柜子里取出烫好的衣服,说道:“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秦慕琅帮他收拾内裤:“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行。”
蹲在行李箱旁归置衣物的宋昕琰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自己飞了?”
秦慕琅眼神无比坚定,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说道:“你不会。”
因为在他和宋昕琰刚认识那会儿,发生过一件他永生难忘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对这个人的人品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也确信,爱上他绝对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而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四年前,在秦慕琅的认知里,他和宋昕琰还处在相互认识不久,双方都还没有向对方表明心迹。秦慕琅公司的事业也才刚有起色,正在步入正轨,他每天都很忙,两人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出去约会。
这会儿的秦慕琅还在暗暗窥视着宋昕琰,一直未弄明白他的心意,秦慕琅暂时不敢向宋昕琰表白,即便他们有过几次的接触。这时候的他很喜欢和宋昕琰聊天,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感到很舒服,宋昕琰只要一说话他就能聚精会神的听,他的眼神总是温柔,每一次的相处都能令秦慕琅深陷一分。
可是,越是这样,秦慕琅越是不敢开口,他怕自己破坏这份美好。
一天,秦慕琅因太过疲惫,又加上有点感冒,下午独自在办公室里休息。那天,他正好吃了药,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睡得有点沉,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更没听见外面的火灾报警器发出的尖锐声响。
有人不停地砸他的办公室门,“砰”的一声,秦慕琅被门踹开的声响吵醒。
被惊醒的秦慕琅脾气有点不好,正想骂人,却看到一直十分温柔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温情,神情肃穆,斯文的脸死死绷着,似有一股怒火正笼罩着他,秦慕琅感到一阵心惊,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他认识的宋昕琰?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运动过,他的胸口起伏有点大。
宋昕琰二话不说拉起他往外面跑:“秦慕琅,快跟我走!”
秦慕琅睡得有点懵,脑子没转过弯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被喜欢的人牵着手,他也就跟着顺从,仿佛在做一场离奇的梦。
办公室外面雾气浓浓一片,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