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忽然就靠近了刘常山的耳朵小声道：“常山，委员长的目光可不在眼前……”一边说，手里一边画了个大大的圈。
刘常山一副非常认真仔细听的模样，也凑过耳朵去，就听到……两百万套棉衣……这个关键词。
然后两人又分开，部长笑呵呵的说：“为了党国的未来，干杯。”
刘常山也及时的举着杯子，一口闷了进去。心里却转悠着，两百万套的棉衣，可以贪污多少？又要给眼前这位多少？有人说老蒋的部队革命就是为了捞钱，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连战士的棉衣这样的物资，国防部长都想来捞一笔。
好在刘常山还有吴安国这个得力干将。但是事情不能白做，他早就想把吴安国弄身边来，席间又详细的汇报了上次购买军需的过程，重点突出了吴安国的功劳。
国防部长笑呵呵的没有明确表态许诺什么，只说：“不错，这样的年轻人很好。”
于是自然而然，两百套棉衣的活又到了吴安国头上。
总让人干活不给实际甜头是不行的，哪怕是心腹手下，如果你长此以往，更会失去人心。
这次刘常山还是把全部权限都交给了吴安国，并且表示如果事情办成，一定会给他在南京政府谋个身份，争取纳入委员长的嫡系部队。
一下子吴安国成了香饽饽，两百万套的棉衣，随便一件棉衣省出一根线头就是两百万根，可以做好几件衣服了。领导要吃香喝辣，你一口汤总是有的。
吴安国其实挺烦这事的，他是军人，更喜欢战场，而不是做生意，但是如今的形式，不做生意不行，而且这是军长交代下来的任务，要是别人抢都还抢不到。
如今有了自己的船队，走私生意更加顺溜，人际也广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帮了别人，别人也会过来帮你，关系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自从知道了吴安国手上有两百万套棉衣的采购权，吴公馆是门庭若市，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考虑到直接买棉衣成本太高，表哥的建议是买棉布找工厂加工。但是两百万套不是一个小数目，有的成衣店一年也没有这么大笔的生意，而托关系的人越来越多，有说是市长的亲戚，有说是黑帮的头目，有的说是洋人的关系……而且连吴安国认识的外国朋友都来打招呼，这样下去给谁都要得罪人。
没有办法，最后张世清和表哥两个老奸一起商量，得出结论，干脆公开竞标，物美价廉者得。
每个商户代表带来一块棉布样品，出价。
由吴安国这边最终确定人选。
竞拍这一天，来的人果然很多。
不仅仅有中国人，外国人也不少，德国的、英国的、日本的、美国的代表都来了。
现场十分热闹，每一方的代表都可以有五分钟上台介绍自己的棉布，然后填写竞拍价格，当然介绍是公开的，价格是秘密的，要等全部提交再公布，这就很考验各个商家了。
这样做的话，商家不敢随便定高价，定的高的了怕是拿不下这单生意，定的低了又没有钱赚。
吴安国满意的看着每个代表法在那里纠结挣扎，再看看台上那惟恐别人不够着急的表哥和台下淡定的像木头一样抽烟的世清，觉得形式一片大好。
果然拿到竞标价格，洋人的优势立刻显示出来了。比中国人定的价格低的不是一点两点，不过也正常，中国刚刚开始工业化，人家国外已经好几年了，成本自然降下来。
其中日本人和英国人定的价格居然一模一样，不过他们的布料有差别，在演示的时候，英国人展示的布料更厚实，日本人展示的布料薄一些，身为拍板人，吴安国拿了这两块布，对比一下，最后决定还是选英国人的。
当然竞标结束，成果不能马上公开，在世清的提醒下，吴安国先把这件事和刘军长电话汇报了一遍，刘军长很信任吴安国，很大方的说表示由他自己决定好了。
由于来的都是大商家，自然不能竞标完就立刻让他们走人，虽然这次不能做成生意，但是还有下次。
吴安国还安排了酒会，方便大家交流感情。
因为确定了要和英国人做这笔交易，席间吴安国自然多和英国代表交流沟通。
这时候，日方的代表却走过来敬酒。
“吴先生，不知您对我方的布有什么意见？”一个日本商人留着一戳小胡子，说话却很倨傲，开口就问这个。
一边的翻译也是开门见山。
吴安国愣了一下，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他们才是举办方，自己是竞标的。不过还是客气的回了句：“贵方的布和价格都很不错，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这位日本商人一上来就问竞标的事情，也不介绍自己，吴安国自然也不会贴着脸去介绍，但是考虑这个话一出来，小日本不高兴了，他和中国人打交道多了，中国人说考虑那就是没戏的意思。
也不管对面的英国人，小日本很生气的说：“这么说吴先生还有更好的选择了？”
吴安国笑笑，不解释。
一边的表哥看这个吹着小胡子的日本人，看上去来头很大的样子赶紧来打圆场。
小日本却不鸟表哥，看着吴安国严肃的道：“你不选我们日本的产品，会后悔的。”
吴安国索性不理他，耸耸肩继续和英国代表谈，英国人也很高兴，看来这此竞标自己是赢定了，这样老大奥利奥先生一定会夸自己会办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