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幻尘子还未说完,便见那山神朝东面急奔而去,他瞧著山神的背影冷冷一笑,这山神还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愚钝,不过正好他这阵子整天提心吊胆著被秋至水追拿回去,刚好利用这山神去抵挡一阵!他转而望向先前君玉涵消失的方向,他现在便去把君玉涵追回来,不过他倒要先看看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居然能让他一手带大明明该是心如止水的君玉涵那般失神落魄!
且说君玉涵一路疾走,七日的行程被他缩了大半,他赶了三日路,总算是赶到敖肇所在的山谷。只是那山谷之中静而无声,却是不见敖肇,他心中慌乱,连连大声喊道:“敖肇──敖肇──你在哪里──”
忽然,一边的山泉发出一声巨响,只见一尾白龙腾空而出,随即幻化为人,正是敖肇!敖肇却没有看君玉涵一眼,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嘴唇发白,冷汗直盗,整个身子猛然向前一倾,“砰”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敖肇!”君玉涵只觉得敖肇沈重的身子像是倒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将他的心都压了下去,他飞奔而上,一把扶住敖肇,才发现他通体冰凉的吓人,明明已是幻化成人,身体上的龙鳞却还未退去,若隐若现,说明他身子已是虚弱到极点。
敖肇已是神志不清,这龙族男子养胎前三百日是最为重要的,这三百日内腹中龙胎若无另一位父亲的精元补给,便会巨损母体之精气,不但胎儿不保就连母体也是岌岌可危!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却也不想拉下脸去求君玉涵,本想仗著自己灵力深厚勉强撑过去,只要过了三百日胎儿已稳,对生父的精气需求不再那麽大,他到时候再另想办法。可是这才十余日,他已是感觉自己体内的精气快被耗尽,龙珠在体内乱窜,令他气血逆流浑身发寒,被逼得现了龙身!
刚才迷糊之中似是听到君玉涵的叫唤,他和孩子都有救了!他心中一振,早就忘了自己对他的怒气,立刻用尽全力化出人形,只是这已是耗光他的体力,身子无所支撑地便倒了下来。
“敖肇!敖肇!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君玉涵被敖肇吓得六神无主,全然不知所措,只是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悔恨!他真是恨死自己了!怎麽这般鲁莽自私,全然不顾敖肇的安危就离开了,先前居然还想著和他永生不见,若是敖肇死了……
不!不会的!敖肇不会死的!君玉涵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抽了个精光,面色竟比敖肇还要苍白几分,双手紧紧箍住敖肇的身体,将所有灵力都提了上来低头便吻住敖肇的嘴,不断地将自己的灵气输於敖肇,他已顾不得许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不能让敖肇死掉!
敖肇浑身发寒的身子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在体内闹腾的龙珠有了片刻的安宁,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迅速地充实起来,只是这速度似乎太快了些……
不……不对!敖肇突觉异样而恶狠地推开了君玉涵,怒道:“你这道士,不要命了吗!这麽个输真气法你想害死自己不成!”这道士还要不要命,居然将自己的所有真气都提了起来,若刚刚自己没有及时推开,由著他胡来,他便要气绝而亡了!
君玉涵见敖肇醒过来,虽面色依旧有些青寒,却颇有精神,还能骂他,喜道:“你没事就好!”
不想君玉涵不但不加以反驳还关心自己,敖肇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苍白之中居然泛了微红,颇为不自在地转过头去,故装强硬道:“你还回来做什麽!”
君玉涵默然地视著敖肇,不过十余天不见便见他憔悴了这般多,若是自己再晚些回来,也不知道他和孩子会怎样?实在不愿去回忆刚刚他躺在自己怀中冰冷的触觉,他至今整个人还有些颤抖,无法压抑住那前所未有的恐慌,思及自己先前居然还决定永生不再见敖肇,实是残忍至极,自己怎可这般冷酷无情由著他独自一人忍受产子之痛还要将孩子的重任全全压在他的身上,平日里他满口仁义道德,拯救苍生,却弃自己的孩子於不顾,敖肇说得对!自己真是一身是错!
默视了许久,令敖肇有些心慌地看向他,他才开口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混帐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敖肇愕然,这臭道士是怎麽了?居然主动认错?!几日不见,倒像换了个人一般?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转而狐疑地瞧著他道,“你中邪了不成?”
这愚龙说的是什麽话!君玉涵顿时没了好气,自己诚心诚意向他道歉,他却说自己中邪了!他还真是说什麽都不是!“我诚心诚意的,你却说我中邪了,你真是……”才想训他,瞧见他那苍白的面色,又说不下去了,他又怎能忍心对这般虚弱的敖肇重言相向?
竟在君玉涵眼中窥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柔光,倒叫敖肇心中有些慌乱,莫不是他病糊涂了?还是君玉涵变了性子?然他宁愿君玉涵似先前那般对自己毫不客气,也不想他这般柔情对己,这样的君玉涵让他心慌而意乱,只觉得心“怦怦”地敲击著自己的胸膛,难受得要死!
他的手捂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