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警大队里进步大部分就是年龄大些了,安排去当派出所长,负责一方的稳定。在局里就是个中层干部了,刑事警大队的民警到派出所里办案也受待见。
姜山到了局小会议室,见有一部分人先到了,就跑了万修义办公室里去,把晚上与手下伙计们吃饭的事先说了。
万修义就告诉姜山陈玉溪大队长也参加,你先去找局长请好假,到时敬县领导个酒,你就走就中。如果有时间,来得及,我也去你们那边敬个酒。
姜山事先早就请了假,在庆功宴上,无非是那些程序,先是县领导高度评价和表扬一番,然后局长代表参战民警,说到领导的肯定和表扬既是鼓励也是动力,下步加大力度,深挖细查,力终尽快全案全结,力争办成全省的精品案件。
市局的局长也表扬了,也表了态,向省公安厅请功,争取立集体一等功,有功人员分别记功,市局决定了的,先给记上功劳。接下来,觥筹交错的。
姜山见状,没有机会轮着他说话,就向万修义示意一下,脚底下抹油——溜了。一大桌子人情绪高涨,谁也没在乎姜山的存在与离开。在这样的场合下,万修义也没有说话的份。
姜山到了老同学的厂子里,与伙计们一起尽情喝了个尽兴,吃饭后各自回家。这些日子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早回家休息过来,还要照顾好老婆呢。
明天的活,姜山在桌上分了工,要求每个人明天睡到自然醒后再就开展工作,家里有事的也可以先处理家务事。但是他们分工了,就是开始工作了。这是个态度问题。做的进度,是个效率问题。姜山他们也被领导那些表态逼的,想出了这样的应对之策。
冶金星被关进了监所,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在里面,与他关在一起的没有戴脚镣的,都对他陪着小心。冶金星见同监室的都这样子,他内心感到了一丝安慰,他们怕他就好。
其中,有一个身体瘦弱的,还用布条给冶金星缠了脚镣,拴上一条让冶金星活动时用手提着,减轻脚镣给走路带来的重量和不便。监所本是个平等的地方,可是人与人这种天然自觉不自觉形成的对立,不经意地就又分了高低。
冶金星对此还是习惯了,他总是领着几个手下吃过百家饭。他交待了主要的犯罪事实,但是那些搞钱多的事没说,抓他们的公安民警好象也不感兴趣,那些案件不是他们辖区的。
冶金星内心还是有些侥幸,他的财富存下来了,这样他儿子就不会受太多的罪。他没预料到有今天,他现在需要的是把那个秘密之所让他老婆知道。
这个想法占居了冶金星的大脑,他后悔他做的太隐蔽,他老婆也不问不闻,习惯他长年天南海北流动的生活方式。
在监所里,冶金星度日如年起来,他老婆来过,他是从送进来的衣物上知道的。他喜欢穿的内衣牌子没变,喜欢用的牙膏牌子也没变。
他发现新牙膏被挤出了一大段,他企图从中找到什么。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老婆藏进去的小纸条筒早就被监管民警给发现搜走了。
没有发现,冶金星就呆在监所里等机会。时间过了几天,他就想办案的警察快来提审他,他真想再交待些他做的事,吊起他们的胃口来。
他唯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感兴趣?他们做的两起灭门血案就够要他们的命了,那些案件就没必要再去费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