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快告诉大叔,你这玉佩是从哪儿来的?”箫青羽不似往常那般语气温和,此刻变得急促不已。
袂央一愣,连忙道:“大叔,你别着急,我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箫青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抓住了袂央的胳膊,当下立马放手,道:“小央,对不起了,大叔适才看见这玉佩,情绪有些失控。”
袂央摇头,嘴角上扬,道:“没事的,大叔,不用和我道歉。”她眼神微微流转,扬起眉毛,好奇地问道:“大叔,你认得这玉佩吗?”
箫青羽微微一怔,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不说话,袂央等不到答复,倒也不是很急,只是自顾自地在一旁烤火取暖。
许久之后,箫青羽轻声一叹,话音变得有些悲凉,“这玉佩,我何止认得,它分明是”说到这儿,箫青羽忽然又止住了,而后道:“小央认识这玉佩的主人?”
袂央颔首,双手捧着挂在脖颈的玉佩,她端详了一番,看着玉佩上雕刻的那个“烟”字,道:“这玉佩是婆婆送给我的,她要我好好带在身边,若是想她了,就拿这玉佩出来看看。”袂央这下看着这翡翠玉佩,对养育自己多年的白发婆婆很是思念。
“婆婆?”箫青羽眉头一蹙,有些疑惑,“你唤她作婆婆,她很老了吗?”
袂央嗯了一声,眼睛有些湿润,“婆婆很老了,我从出生开始,都是她拉扯我长大,她头发花白,已经很老了,但我也不知道她多大岁数。”
箫青羽身形重重一震,“老了?老了吗?”
袂央听不明白,又听箫青羽忽然苦笑了一声,“几十年了,我都老了,她怎会不老呢?唉”
“眼下,也不知道婆婆怎么样了,天这么冷,她又一个人我我好想回去,好想回桃源村看婆婆。”袂央鼻子微微一酸。
箫青羽又是一愣,转过头来,看着袂央,道:“你说什么?她住在桃源村?”
见一直神色淡然的箫青羽此时此刻变得情绪有些激动,袂央好奇道:“大叔,你不会真认得我婆婆吧?”
箫青羽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认得认得,自然认得。”
袂央又是一奇,托着下巴,慢慢说道:“我婆婆这么老了,大叔还这么年轻,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我从小到大,可没有听婆婆提起过她有一个云玑派的朋友。”
这话说得又令箫青羽身子一震,他话音凄然,苦笑道:“也是,或许,我和你婆婆连朋友都不是了。”话语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袂央脖子的玉佩上。
“大叔你怎么了?”见箫青羽神色黯然,袂央不由得伸出手去摇了摇箫青羽的胳膊。
箫青羽一愣,回过神来,当下也是伸手轻轻拍了拍袂央的后背,道:“大叔没事。”他又看了看袂央脖子上的玉佩,自言自语道:“之前我一直查不出你是何体质,原来是因为戴了它。”
“大叔,这玉佩有什么功能不成?”袂央听得疑惑,当下忍不住好奇一问。
箫青羽轻轻一叹,“这玉佩名叫卷月,但凡人戴上它,那么那人本身的体质是不受旁人察觉的。”说到此处,箫青羽正色道:“小央,你可将卷月玉佩取下来,让大叔看看你什么体质,不然我实在不知道你此番修为,还是无法抵抗寒冷。”
袂央很是听话,重重点头之后便取下了卷月玉佩,递给了箫青羽,箫青羽看着手心上的卷月,他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卷月上的刻字映入箫青羽有些湿润的眼眸,他又是苦笑一声,“烟”
不过箫青羽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复杂情绪,而后便凝视了袂央片刻,他缓缓闭上双眼,皱着眉头道:“小央体质竟是有些偏y,虽不是纯y之体,但也和纯y之体差不了多少,难怪你会如此怕冷。”
语毕,箫青羽又看向手中的卷月,声音有些颤抖,“烟梦烟璃梦烟,这些年你竟是一直住在桃源村,呵呵,哈哈,我还真以为你死了,真以为你死了”
见箫青羽情绪又开始波动,袂央拉着箫青羽的衣襟,道:“大叔,大叔,你别这样好不好,还有,璃梦烟又是谁?”
箫青羽忽然变得一脸茫然,看着袂央,道:“你婆婆没说过她叫什么名字吗?”
袂央摇头,道:“我婆婆从来不告诉我她以前的事情,甚至连她叫什么,她都不会告诉我的。我婆婆虽然看着很严肃,但是人还是很好的。”
箫青羽许久之后才慢慢点头,道:“是么?”
“嗯!”袂央态度变得很是认真,大声道:“大叔,等我被罚思过的时间结束,我们哪天下山到桃源村,你和我去见我的婆婆,好不好?”
箫青羽此时变得有些木讷,袂央见他不答话,又道:“大叔不是说和婆婆是朋友嘛,老朋友叙叙旧什么的也是应该啊。”
“老朋友?叙旧呵呵,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罢,箫青羽又是一叹。
“有,怎么没有,我离开了紫亦崖后,就去请求师父准我几天假,我想师父他老人家通情达理,定会答应我的请求,到时候大叔和我一起回去吧。”袂央把话说完,咧开嘴来笑了笑,她此刻的笑容很是灿烂。
箫青羽却是摇头,他将卷月玉佩亲自帮袂央戴上,道:“小央,若有那个机会,大叔定会陪你去看你婆婆。”
袂央一喜,正要说什么,却被箫青羽打断,“先不说这个了,眼下,我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
“啊?”袂央神色立马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