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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忙伸手轻轻的顺着老夫人的脊背的拍:“母亲,您别动气,还是先想想事情怎么办,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沈府前围的人越多,咱们沈家笑话就弄得越大。”
现在沈府内没有一个老爷在。
就连沈平世也不在府内,老夫人冷脸冲程氏问:“平世呢?!”
程氏垂首答道:“母亲,平世前几日就留在煤栈处理煤栈上的事情,还未回来……”
“处理煤栈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处理的?人都围到沈府了,他人在哪呢?!”老夫人已经对沈平世没了信任,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出现。
老夫人如今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出去也主持不了公道,收敛了神色,给刘嬷嬷使眼色:“刘嬷嬷,差人从后门绕出去找二老爷回来!”
沈平成是江北宣慰使司,老夫人想着他能处理来这样的事情。
他们沈家可是出了县主的,前些日子老夫人没少为此事高兴。
大元的县主是同二品官员领的俸禄一样。
也就是说,沈容与沈平成领的俸禄相同。
“诶,奴婢这就去!”刘嬷嬷得了命,赶忙就出去吩咐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刘嬷嬷就折身回来,灰溜溜的一张脸道:“老夫人,后门也堵了好些人,怕是出不去了。”
老夫人听此,勃然大怒,脸色越发深沉,没法子,只好将气又撒到了程氏的身上:“我看你们现在怎么收场!”
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事情全推到了三房的身上。
程氏不是傻人,她低垂着眼,闷声回道:“媳妇全听母亲的意思,母亲才是主事的,但凭母亲吩咐。”
赵氏默然不语,小心翼翼的往程氏身上看了眼,不知程氏是何想法。
在沈府这几房夫人中,与程氏相处也算甚好,她看着素来温静的程氏说出这样的话,着实震惊不小。
眼看老夫人就要发火,便要出声为程氏说话。
却被身侧的沈岚拉住了袖口,沈岚耳濡目染,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小声低眼:“母亲,咱们也将回来,对煤栈的事情尚不清楚,这不是咱们该插手的事情。”
赵氏欲言又止,只好点头作罢。
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沈府上下人心惶惶,该做事的下人们也停下了手中活计,暗中讨论沈府发生的琐事。
沈容他们一行人抵达沈府的时候,沈府外的百姓们正在想各种各样的办法砸门。
实在可观。
纵然外面下着雨,可凑热闹的人群并没有因此减少,将沈府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
嘈杂的叫骂声远远的就传出了几里之外。
“姑娘,沈府外头围了好些人……”如意惊呼一声,撑着油纸伞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吁!”谢钰用力拉住了缰绳,马蹄噔噔顿了几下,停在了马车旁。
沈容听见动静掀起了一角,果然就看见沈府门外被围的严严实实。
沈容心猜煤栈会出事,只是不知道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永安城的百姓们都围在沈府门前。
“现在不明情况,看他们手拿木棍要杀人的架势,你又是沈府的姑娘,这个时候不适合过去。”谢钰目光远及此,仔细的与沈容说。
马车内的安宁郡主跟着应道:“阿容,咱们还是再等等。”
谢钰看了田良一眼,田良微微颔首,迅速的隐入了人群,打探情况。
又吩咐马夫将马车赶到了沈府对首的一座新宅前。
沈容半疑半解。
谢钰亲自下马敲了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待瞧清谢钰后,连忙敞开大门,恭敬的道:“公子您回来了。”
安宁郡主看了眼对街的沈府,失笑说:“在沈府对面买一座新宅,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沈容讪然无措。
接着西面的角门敞开,马车从角门而入,就进了大宅。
这是一条与沈府背道而驰的路。
她心中念着沈府的事情,又是雨天,根本无暇去观赏这座宅院的构造摆设。
只是伴着雨水隆隆声,听得谢钰在她耳边说:“煤栈闹出人命了,死者的家属要让沈府还他们一个公道,现在沈府却是闭门不见。”
话落,她满脑都是闹出了人命这一句。
沈平成乃朝廷重臣,又掌管江北,沈府出事,连累沈平成不说,就连沈府的声誉都一落千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闹出人命这么大的事情来。
她微微垂首,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谢钰考虑的仔细,让她先住在这里,可总归这不是办法,她不能一辈子不回沈府。
沈府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开门。
煤栈出了人命,死者的家人才是最伤心的,她们不过也想要沈府的一句话。
沈府越是闭门不见,越是让矛盾变大。
她在屋中待了一个时辰,再三的斟酌考虑,身边的冬梅如意二人也乱成了一锅粥。
“如意,你去找谢二公子,就说沈府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
“姑娘……”如意出声道。
沈容下意识抬眼,掠过一抹黑色,她乍然站起身。
“你要出面?”谢钰问。
被谢钰这样问,沈容讪然,听来确实有些可笑,由她这个小姑娘出面,恐怕没什么人会听,她忽然望着谢钰,他身上有不同常人的气场,会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她忽闪着乌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