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野狼不忘斜眼看一看那边的形势,眼见得牛虻已是改换成神行术,饶是反应得快,后背也是有数道血淋林的伤痕,他拼死逃了过来,引带着后方大大小小的飞行鸟龙也追赶而至,象是屁股上拴着一跟线一般紧追着不放,离此地已是不远。
野狼大惊之下,自是毫不犹豫地当先逃出三四十米外,忽然发觉行单只影的无人跟上,回头一看却更是失色。原来那三个家伙仿佛是吓得脚都发软走不动了,竟是连滚带爬向着旁边地树从钻了过去。
野狼却是不笨,自然知道三人断不会吓得动静失措的,已是想到这三人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树洞,地道之类能躲避追杀的场所,我叉!太不够义气了,都不告诉一声。
好在时间距离都还够,野狼一咬牙又拼命奔回到原处,跟着三人的足迹往里钻。
谁知没钻多远,便见到三人正处在一处空旷的地面上歇息,这里四面宽阔,毫无遮拦,正是那群怪鸟最好进攻的地方。
野狼不禁叫出声来:“苦也!被你等累死了!”
却见黑鹰连忙做出一人噤声的手势,指指自己的头顶,再指指旁边的位置示意让他过来坐下。
野狼这才发面三人都顶着一张足有两张芭蕉叶那么大的树叶在头上,显然是从旁边一种长象奇特的树上摘下来的,不容多想,怪叫声已是近在耳旁,是死是活也只有赌一把了,赶忙照做,摘下树叶乖乖的顶在头上,坐在黑鹰的身边。
此时可怜的牛虻已经亡命奔跑过去,野狼三人提心吊胆地屏住呼吸,唯恐一不小心打了个嗝那就糟糕了。
三人连连运功,压抑住就要跳出口中的心脏。但那些呼啸而来的龙鸟呼啸而过,竟是对底下的四人完全视若不见。
有一只低飞的龙鸟长长的肉翼扫过,狠狠地扇了野狼一记耳光,怪叫着借力蹿上前去,野狼半边脸上立时高高肿起一大块,眼睛眯成一条线,痛得眼泪直流,偏偏还要强忍着,拿自己当段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待得群鸟的动静渐渐消失,三人相互对望,均庆幸无比,真是太刺激了。
而秦重眼见得野狼半边猪头一般的脸上,嘴角和鼻孔各有一道蚯蚓一般的血水缓缓流出,忍不住捧腹大笑,另两人也是再也忍不住,狂笑得口水直喷三尺远。
三人笑声未停,地面轰鸣声再次由远至近,却是牛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带了大群龙鸟又奔将转来,捂着半边脸的野狼声音含糊地怒道:
“这傻叉铁了心是要拖我们下水,不如趁着还远,一枪打断他的腿!”
秦重却站了出来,对着牛虻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又指了指山怪前面留下来的那团巨大的,还冒着热气的便便,然后立即闪人。
野狼目瞪口呆地自语道:
“莫非,莫非是,莫非真的是要……?”
果然,已经跑得气若风箱两眼翻白的牛虻生死关头脑子特别的灵动,立即拼将所为剩余的真元加注在腿上,脚步陡然见快,如一团残影一般,两眼放光直接合身扑向那团便便,所有人都立时明白了什么叫做饿狗抢食!
在他的拼命之下,终于得偿所愿,“噗嗤”一声钻了进去,不错,秦重只是指点了他一番,他已是心领神会,而且犹恐不够,干脆和身钻了进去,好在这坨便便也是够大,多出一个人也不会大上多少。
后面的龙鸟群骤失目标,围绕着那附近不住来回寻找,凶恶的小眼睛四处转动,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三五成群地扑下去折腾一番,即便是先前遗留下来的白骨和头颅也不放过,暴怒地拆了个稀巴烂!
但这坨便便却全无龙鸟在意,毕竟太过恶臭,最终就连龙鸟也受不了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盘旋半晌后不甘离去!
这时秦重走过去拾起犀角地行龙残破的头颅比了比,地形龙的脑腔与它硕大的头颅极不成比例,只有成人的拳头大小。
秦重随手把他甩到一边,这才给一干凌乱的三人解释道:
“这种龙鸟叫做翼手龙鸟,群居,性凶残,视力极差,但动态视力极好,就象我们常见的青蛙便是如此,食物放在它嘴下它也未必会发现,但是飞过的小虫却无一能逃脱他的长舌。”
“先前那只犀角地行龙的血腥气味引发附近的地行龙蜂拥而至,但谁也快不过空中的翼手龙鸟,因此我听到声音后便叫大家快跑。”
“我们到了这里静止不动,其实翼手龙鸟已是发现不了我们,但是它们的嗅觉也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的,所以,我们挡在头顶上的树叶就是要遮盖掉我们身上的气味。“
”这种植物名叫檀香桫椤,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不太熟悉,它是一种少有的名贵木材,等下大家不妨多多收集,回到三界它的价值是以等量的中等元石来计量的。”
“重点在于它散发出来的气味却能令翼手龙鸟最是厌恶,不止是翼手龙鸟,几乎所有的地行龙都厌恶这种气味,所以三界之中也有人称之为降龙木,当然,是伪的降龙木,这个名字大家就耳熟能详了是吧。”
“因此,翼手龙鸟从我们头上飞过不仅不会看得到我们,而且连闻都懒得闻一下。那边那坨便便也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走了另一种极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