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让诚王妃去求罗太后。
诚王妃听这话有道理,就没为难官媒,打发她走了,决定明日去求罗太后赐婚。官媒一出诚王府的大门,直奔梁国公府。
姚允姝也到了许人的年纪,韩氏以为这官媒是为她而来,将人请进了拙院的西侧厅。官媒忐忑不安的把去诚王府的事,合盘托出。
韩氏气笑了,癞蛤蟆居然也想吃天鹅肉,道:“多谢妈妈来告知此事。”重重地打赏了官媒,并让告诫她不得再外传此事。
傍晚,姚训铮从衙门回来,韩氏将此事告诉了他。对于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那怕那个男子才貌俱佳,品行良好,天下无双,在父亲眼中,还是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更何况诚州城虽远,但萧仲益的恶行,多多少少京中各府还是有所知晓的。
“狗东西。”姚训铮骂道。他的宝贝女儿让这种人肖想,那是对姚心萝、对梁国公府的羞辱。
姚训铮气得连夕食都吃不下,把三个儿子找来,告知他们这件事,三兄弟顿时面色铁青,勃然大怒,姚敦臹更是吼道:“老子不弄死这混蛋,老子……”
姚敦臻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小四,胡嚷什么,你在谁面前称老子?”
“父亲,我就是一时气愤,我就是一时气愤。”姚敦臹轻轻地拍打了自己几耳光道。
姚训铮没空追究这事,与儿子们商量着如何整治诚王府,与此同时,姚心萝也知道了这件事。
姚心萝再好的性子,也被激怒了,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李恒的爱慕、黎若澜的爱慕,会让她有点欣喜,被优秀的人喜欢,感觉是美好的,那表明她也是个优秀的人。被萧仲益这种品行低下的混蛋看上,她觉得恶心想吐。
姚心萝盯着挂在墙上的鞭子,神情森冷,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把冬林叫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了一番。冬林会意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府去做安排。
与冬林前后腿出门的,还有姚敦臹,他在外也是有人手的。
诚王妃还不知姚家上下已对诚王府磨刀霍霍,第二天,兴奋地递牌子进宫求见罗太后。罗太后尚不知诚王妃和萧仲益胆大妄为,意欲谋娶姚心萝,准她进宫觐见。
诚王妃满脸喜色的进了福寿宫,给罗太后行礼问安,笑道:“太后娘娘,妾身今日厚着脸皮来,求您一道赐婚懿旨。”
罗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管是赐婚还是指婚,罗太后都不会轻易决定,就怕配出一对怨偶来,更何况今日只有诚王妃一人来求,不见另一方的人,这门亲事,就更不能轻易定下来。
罗太后笑问道:“你这是为谁和谁求赐婚懿旨?”
“妾身是为次子仲益跟昭和县主来求赐婚懿旨的。”诚王妃笑道。
罗太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眯着眼,问道:“你说你为谁和谁求赐婚懿旨?”
诚王妃以为罗太后年纪大了,耳力减退没听清楚,大声道:“妾身是为了妾的次子仲益和昭和县主来求赐婚懿旨,梁国公府的品级虽不及我们王府,可谁让妾身的那不争气的小子,一眼就看上了昭和县主,妾身是做母亲,舍不得让孩子难过,只能尽力想办法达成他的心愿。昭和县主的品行和容貌,妾身瞧着还算不错,勉强能配得上我家那小子。”
谢女官不敢置信地看着诚王妃,这样颠倒的话,她怎么说出口的?昭和县主是梁国公唯一的嫡女,家世、容貌、品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又深得太后的宠爱,她配皇子都绰绰有余。这位王妃还嫌弃上了,简直不知所谓。谢女官能想像得到罗太后的愤怒,可是她没胆去看罗太后的表情。
罗太后气极反笑,道:“梦惜,去拿本《道德真经》过来。”
诚王妃茫然不解,现在赐婚之前,会先赏赐《道德真经》吗?
谢女官很快拿来了《道德真经》,双手呈给罗太后。罗太后抓起书,用力地砸向诚王妃。诚王妃没提防罗太后此举,书重重地砸在她鼻梁上,痛得眼泪当场就流了出来。
“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罗太后冷冷地道。
诚王妃虽不知道她因何触怒了罗太后,却不敢多留,抱着《道德真经》灰溜溜地出宫回府。她刚在婢女的伺候下,净了脸,还没擦药,陈富贵上门了,他是奉太后口谕来训人的。他不仅要训诚王妃,还要训诚王。至于萧仲益,他一个无品级的王府公子,没资格听训,再者他也不在王府中。
陈富贵是代表太后来的,诚王和诚王妃只有老实听训的份。陈富贵看着跪在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道:“太祖皇帝创下万年大业,余后辈子孙,须知事为之防,曲为之制,经律已定,物有其常。尔等谨当遵承,不得逾越……”
陈富贵训了足了半个时辰,没一句涉及到姚心萝,仿佛训斥他们是为了别的事,而不是诚王妃进宫请旨赐婚的事。诚王和诚王妃被训的面无人色,等他走后,诚王埋怨诚王妃连累了他,诚王妃回击他是没用的男人,做不了依靠。两人还没吵完,圣上的口谕到了,圣上没让人训斥他们,只是让他们禁足,无召不得外出。
诚王府发生的事,不过小半个时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