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傻的还不承认。”顾贺城握着裴珊手腕,牵着她走进葡萄架,拐出后院。
方才还觉得七拐八绕的路瞬间通常了,没一会儿便到了顾家大门,裴珊咂舌,细细回想方才走出的路径,却怎么也记不清了。
于是好奇问:“这后院没什么机关吧?就是会移来移去的门。”
顾贺城觑她,吐出一字:“傻。”
裴珊语结,决定赖皮拒绝承认:“你才傻!”
“是谁连路都不认识的?”
平时连话都懒得多说两句的男人这会儿却和她较起了劲,悠悠道。
“是谁这么大怕挠痒的?”
裴珊不服气,抬眼默默回怼。
“说得你不怕挠痒痒似的。”顾贺城嘁了声,随即不给裴珊开口的机会,牵着她再次绕进葡萄架,“其实就一条路,往前走就到了。”
裴珊懵逼:“哈?”
刚刚可不是这样的,明明拐了好几个弯。
“就我妈那性格,弄点弯绕的她还认识路吗?”裴珊额头再次被敲了下,顾贺城带着她到了第一个岔路口,示意她细看,“喏,这只是个长得比较茂密的葡萄架子。”
正是葡萄藤生长的季节,面前藤蔓茂盛,葱葱郁郁,散发着勃勃生机。
裴珊试探性推了下葡萄架子,正如顾贺城所说的,绕过葡萄藤又是一条直路,接着第二个岔路口……第三个岔路口也都是。
当小木屋再次映入裴珊眼帘时,她兴奋指着木屋转头与身后男人说着,“看,我们到啦!”
“嗯,我们到了。”顾贺城抱着手臂,表情淡,阳光下黑眸又冷淡又温柔。
男人身形颀长,环着手,衬衫往上折了折堆出随意的褶皱,小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似乎周身都在散发着漫不经心的勾人。
裴珊听着那句我们,上牙和下牙拢着舌尖,不自觉地轻咬了下。
突然没由来觉得心悸。
只觉得原来我们这个稀疏平常的词,原来也可以这样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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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顾母把父子俩赶去刷碗,随后神秘兮兮拉着裴珊到了房间。
顾母翻箱倒柜一阵后,忽然高呼,“找到了。”
裴珊定眼看去,见顾母手里拿着个用绒布包着的镯子。
镯子周身散着温润的光,顾母笑盈盈地取下绒布,“小珊,这镯子好看吗?”
裴珊接过,对着光线瞅了眼,乍一看是个普通的银镯子,可再细看,便能发现镯子内侧雕着繁复又古老的纹路,镯子应该是有些年代了。
“好看。”裴珊乖巧应声,把镯子还给顾母。
“那就送你了。”顾母俏皮眨眨眼,不等裴珊反应便捏着她的手,把镯子圈进裴珊手腕。
说来也怪。
镯子很顺利就进去了,丝毫没有卡壳。
裴珊反应过来后赶忙取下,镯子却被卡主了,急切道,“伯母,这不合适,太贵重了。”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带着挺好看的,你不也挺喜欢的吗?”顾母笑得神秘兮兮,手背轻轻覆住裴珊的,“我想把这个给你很久了。”
裴珊怔住,指尖勾着镯子,没有动作。
“我知道你很久了,那俩父子都提过你呢。”顾母笑吟吟的,缓声开口,“我没有照顾过女孩,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这是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裴珊长睫微颤,想起顾贺城和自己说的那些,斟酌着开口,“伯母,我能问问糯糯姐的事情吗?”
“阿贺连这都告诉你了啊。”顾母愣了下,似是追忆,“程糯是我大女儿,在嫁给老顾之前,我有段失败的婚姻,那男人对我并不差,可以说很好……唯一的不好,是我不爱他。”
早在顾母嫁给顾父前,这段过去便被程家和顾家掩盖了,再也无人提起,除了目睹的人,无人记得。
顾母和程糯父亲是青梅竹马,自幼定了娃娃亲,但因父母方都没提过,顾母也没当一回事儿。这种情况下,顾母在学校认识了顾父,两人相爱了。
如同普通情侣,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分手。
年轻时期的两人都是性子刚烈的,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