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呀——”姜芮几乎立刻就要跳起来,可腰不知什么时候被两只大掌牢牢卡住,她只如脱水的鱼一般徒劳挣了一下,便不得不重新落入他怀中。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小小的耳垂进了别人的嘴,被唇齿禁锢缠磨,一阵一阵酥麻从耳尖袭向四肢百骇。
“你、快放开!”她竭力让自己听起来气势汹汹,可怎么看怎么色厉内荏。
楼闻远充耳不闻,几乎将那颗耳垂含破了皮,才终于放过它。
双耳火辣辣,又麻又烫,还夹杂着细微的疼,姜芮恼得直捶他,“你是属狗的么!”
楼闻远任她捶,既不躲也不挡,等她捶累了,才用手掌裹住她的拳头。
姜芮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你肯定是属狗的,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开心,只有狗脾气才这样。”
楼闻远竟笑着点了点头,“你说是就是。”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今天的事你必须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为什么突然发疯?”
楼闻远脸上笑意微敛,但比起之前,现在回想起下午所见的那一幕,已没有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情绪。
“我看见你和明朗在咖啡厅里。”
“今天下午?”姜芮追问。
“对。”
姜芮点了点头,从他怀中退开一些,然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看见我和他一起喝咖啡,看见他拥抱了我,认定我和他和好了,是不是?或者认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分开,来找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修复与他的关系?”
楼闻远没回答,但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姜芮轻轻笑了笑,垂下眼,“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随意,拿感情当做儿戏的一个人。”
“不,不是你的问题。”楼闻远缓缓开口,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索如何形容,许久才说:“是我……是我没有信心。”
楼闻远没有信心,这话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
姜芮也惊讶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看着他。
楼闻远曲起指头,在她眼角轻轻碰了碰,擦去刚刚泌出的一点湿意,轻笑着说:“你也说了,我就是个老男人,没有情调,只会工作——”
“那是气话,不作数的!”姜芮立刻打断他,“你故意气我,我也故意说这种话来气你,实际上你一点也不老,比楼明朗强多了。我同意去见他,其实是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他了。”
“放下了么?”楼闻远看似随意地问,眼睛却紧紧盯着她。
姜芮没好气道:“要是没放下,我现在会在这里?他抱住我的时候,我都想给他一拳,忽然觉得这个人太讨厌了,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我就知道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那么我呢?”楼闻远轻声问。
姜芮瞪了他一眼:“你也讨厌,捶了你好几拳都不放开,赖皮糖一样。”
楼闻远笑了,“要是放开,恐怕你才会真的讨厌。”
“胡说!”姜芮恼羞成怒,又用枕头砸他。
两人笑闹一阵,姜芮戳戳他的胸口,“你还说自己是老男人,我看你就是个老孩子,因为一件事生闷气,生得晚饭都不吃了。又不来问我,在那瞎想,以为想得都是对的,说些没头没脑的疯话,以后要再这样子,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好。”楼闻远握住她的手腕,“以后不会再犯。”
姜芮说:“我也不会再去见楼明朗了,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见一次打一次。”
说到这里,她忽然斜眼看楼闻远:“要是我和他打架,你帮谁?”
“打他何必你出手。”楼闻远说。
姜芮这才满意,“我以为他是你侄子,你会帮他呢。我跟你说,他这个人特别讨厌,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你别把他当作好人。”
楼闻远点点头,却又问:“他说我的坏话,你说了吗?”
姜芮立刻吐吐舌头,眼珠子心虚地乱转:“那、那是以前嘛,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能跟我计较。”
楼闻远大方地笑了笑,“好,不计较。”
姜芮于是又挺起胸膛,“走走走,我也饿了,我们吃饭去。”
吃了一顿不知该算是晚餐,还是夜宵的饭,吃完后已经将近十点了。
两人一同往楼上走,到二楼时,楼闻远问她:“现在要睡么?”
“不睡也没什么事情干呀。”姜芮说,“你又要去工作,我在旁边只会打扰你。”
楼闻远道:“不会,陪我坐一坐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陪伴,姜芮稀奇地瞧了他一眼。
楼闻远拿起她的手往楼上走,他不知从哪儿寻来许多杂志,一本本色彩斑斓的杂志堆放在深色实木办公桌上,杂志旁边就是一叠叠文件资料,这样并排放置,二者越发径渭分明。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楼闻远处理文件,姜芮翻杂志。
看了一会儿,她掏出手机,点进微博四处浏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