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谁都不愿意死,当即就有不少人表现出想要离开的yù_wàng。
也有人仍然仇视他,“你这魔头作恶多端,说出来的话谁敢信!”
凌渊看向柳盟主:“柳盟主以为如何?”
其余人也都看过来,只等着他做决定。
对于凌渊的话,柳盟主愿意相信,回想魔教前几次行凶作为,如孔老爷子、游大侠等人,他们虽然遭到魔教复仇,却只自身遭遇毒手,不曾殃及家人。
而且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如今是他们为鱼肉,魔教为刀俎,魔教愿意刀下留情,比起当年那帮人灭族的做法,竟可以称得上仁义之举,不得不说讽刺,柳盟主再次在心里苦笑。
他颓唐地拱了拱手:“多谢教主高抬贵手,我等愿意离开。”
武林盟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有那几名凶手的门徒儿孙一时不愿离去,后来有的被其他人或拉走,有的仍固执留下。
凌渊并未心慈手软,亲手了结了仇人性命。
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姜芮慢慢从教主座位后面走出来,还没看清满地尸体,就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搂住。
那双手臂很有力量,搂着她有点疼,但她没有挣扎,反手搂住他的腰,在其背上安抚般轻轻拍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声势浩大的讨伐魔教义行,最终以这样笑话般的方式落下帷幕。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对于鸣山庄普通下人来说,就如话本中的故事一般,还不如他们庄主的腿来得叫人关心。
这几日,鸣山庄上下所有人都面带喜色,因为庄主打听到一名神医,要带着夫人求医去了,听说那名神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庄主的腿肯定可以治好。
主院的人忙忙碌碌,正在收拾出行的行李,而他们的庄主与庄主夫人却腻在书房里,众人对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
凌渊的腿自然不需要神医来治,所谓神医也未必治得好,姜芮自有办法慢慢清去他的毒素,只是众人皆知鸣山庄庄主是个瘸子,要是他不想再瘸了,总要有个由头,所以才有去寻神医一说,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对于姜芮的能力,凌渊不能说不惊奇,但他一句话也未多问,当初说了信她,如果真信她,不曾有丝毫怀疑。
而且就算清楚自家夫人一点都不娇弱,甚至实力比他还强,他却仍像从前一样,不管到哪儿都要抱着人,到哪都要给人当坐垫,很是乐在其中的模样。
“先去柳州,我带夫人去给爹娘上柱香,然后去苏杭一带,先前交代李二寻夫人父母之事已经有了苗头,我得去拜见拜见泰山泰水大人,希望他们别拿扫把把我赶出来才好。”凌渊怀里抱人,惬意道。
姜芮瞥他一眼,“要是赶你,你就扒着房门,别说用扫把,就是铲子都铲不走。”
凌渊闻言,含笑反问:“夫人这是暗指为夫死皮赖脸?”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凌渊摇摇头,想了想却又笑道:“赖皮便赖皮,若我一直做正人君子,如今哪能佳人在怀。”
就他这样,还好意思说正人君子。姜芮暗自腹诽。
两人正亲亲蜜蜜说话,院外有人传报,柳行风来访。
从前柳行风上门,从来直来直往,并不通传,自从撞见凌渊和姜芮抱在一块儿之后,他就老实规矩了。
姜芮起身准备回房,凌渊却不让她走,拉拉扯扯了一翻,最终她没有离开,只是坐到一旁去。
柳行风此次来访,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讨伐魔教之后,江湖上氛围很是低迷了一阵,连他这样向来嘻嘻笑笑、不管正事的,也不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而且他心里还藏了事,更加开怀不了,整个人却因此看着沉稳不少。
他猓见里头两人虽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却时不时偏头说话,含笑对视,温馨默契的样子叫人羡慕。他定定站了一会儿,似乎想通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跨进去。
“凌兄,三娘,我又来打扰了。”
三人说笑如常,得知凌渊二人即将出门拜访神医,归期不定,柳行风离开前,又与他们话别了一会儿。
这阵子,他一直在怀疑当日那个魔教教主是否与凌渊有关系,原因很简单,一来两人身形十分相似,二来,记得许久之前,他曾开过一个玩笑,说凌渊若能走路,迈出的每一个步子必定是一样长短的,那天看见魔教教主的仪态,他忽然就有了熟悉之感。
只不过,不管两个人像不像,不管是不是,他在看见凌兄和三娘如今的状态后,就不准备再问出口。
目送柳行风走远,姜芮忽然带了点笑意看着凌渊:“他起疑了。”
“何以见得?”凌渊挑挑眉头。
姜芮不答,反而玩笑道:“我发现柳少侠对你是真爱呀。”
凌天面色不改,含笑遗憾道:“只是我一颗心全在夫人身上,注定要辜负柳贤弟一片真情。”
已经走远的柳少侠,不知为何忽然狠狠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