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看到秦煊站起来便过去服侍他穿外袍。
秦煊理好衣服道:“那便去见见她吧。”
去到桓语和桓睿所在的小偏厅,他刚走进去没等桓语姐弟俩站起来便直接说道:“免礼,桓姑娘特地过来找本王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接触过那么多次,桓语多少也了解秦煊的习惯,她也不拐弯抹角:“却有一事,今日与弟弟见面,弟弟说他在殿下这里康健长进不少,连他时常会犯的头痛症都不再犯了,我便想着请殿下多收留他一些时日。”
秦煊看向桓睿,本来仗着姐姐在坐姿都没以往端正的桓睿瞬间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看着秦煊。
“我弟弟跟你弟弟玩得不 错,既然他愿意留下来,那便留吧,不过,若想长时间呆在此处,需得有一个合适的缘由,以前他们待在这里是因为糟蹋本王的西瓜地被本王扣下,那西瓜地他们已补偿的差不多了。”秦煊说完故意停了下来。
桓睿听到他的话,也跟着想自己要用什么缘由留在这里。
桓语却很快想到宁王的意图,她脑中飞快闪过许多可让弟弟留在此处的缘由,最后主动说道:“若殿下与纯王殿下不嫌弃,便让我弟弟给纯王殿下当个伴读吧?”
她说完看到秦煊露出满意的笑容,便知道自己这个缘由找对了。
而秦煊此时想的却是,这个桓姑娘实在聪慧,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桓睿,你可愿意?”
桓睿忙道:“回殿下,我愿意!”
秦煊道:“你可想好,若当伴读,今后可不能如之前那般念书时不专心、了。”
想起自己这些天上午随纯王读书时不认真的样子,桓睿感觉有些丢人,还不到七岁的纯王都能静下心来读书,他就老想着去玩儿。
桓睿当即保证:“我今后定会认真念书,保证不给纯王殿下丢人。”
“那么这件事情便这样定下了,桓姑娘回去后,跟桓大人说说就行,皇上那边本王去说。”
桓睿不太明白,他留下来也就未来姐夫一句话的事儿,为何还要跟皇上说?他惊悚地想,难道皇上也知道了姐姐与宁王的事情?
他不明白,桓语却是明白的,等她回去跟父亲说后,她父亲定然也会明白其中深意。
“可还有其他事情?”
桓语本想提葡萄藤的事情,但她方才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本就多次得到宁王的帮助,那些恩情还未还清,再跟他要葡萄藤实属不该,便不想提。
看到姐姐摇头,桓睿先急了,但他不敢说,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宁王离开。
在姐弟俩分别之时,桓睿懊恼地问道:“姐姐,你方才为何不跟殿下提葡萄藤的事情?”
桓语道:“宁王殿下本就对我有恩,你也说了,孽殿下心爱之物,我如何能再向他要?”
桓睿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一根葡萄藤而已,又不是一株,宁王殿下那么喜欢你,他肯定……”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桓睿急忙捂住嘴。
可惜他话已出口,桓语也听见了:“你方才说什么?宁王殿下他……”
桓睿哭丧着脸道:“姐姐,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姐姐本想瞒住这件事情,而他也想让姐姐以为自己不知道,谁知他今日竟然说漏了嘴……
桓语听到他的话后,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继续思考,只能先问桓睿:“此事你可曾与其他人说过?”
“不曾不曾,”桓睿指天保证:“我当初去宁王府帮你还外袍时便知道,当时我也很害怕,我知道此事不可告诉父亲,亦不能让继母知晓,本想与祖母说,但后来一想,这是姐姐的私事,我不该随意告诉别人,便未曾跟祖母提起过。”
桓语闻言继续叮嘱他:“那便好,此事今后也不可再随意跟人说,知道么?”
事关女儿家的名声,无论宁王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桓语十分庆幸,即使小时候无奈与弟弟分隔两地,弟弟与自己也是一条心,还听自己的话。
流言猛于虎,若是知晓这件事情的是那些对她不怀好意之人,如今她还不知道要被外界传成什么样子。
回程的马车上,桓语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起弟弟那句话——宁王殿下那么喜欢你。
他……喜欢我?桓语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宁王的时候,当时他还不是宁王,而是三皇子,他刚丧母,十分寡言冷漠,自己去跟他请安道谢,他也不搭理自己。
但后来,他似乎发现四周有刺客埋伏,特地叮嘱自己好好待在帐篷里,最让桓语印象深刻的是那一晚他沾满刺客鲜血的剑与被刺客暗器划破的外袍……
今日宁王穿来见她的外袍就是当初那一件,难道他是特意穿那件外袍来见自己的?
那些两人相处时的记忆,一开始想起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整天,秦煊与自己初见时冷峻的脸、冰冷带血的剑锋、派送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