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璟稳坐在床边,拉起逝云右臂的衣袖露出了他焦黑的伤痕,又打开了药膏盒,不急不慢地将外伤药涂在逝云的手臂上。
“殿下?”封黎的敲门声有些急切。
御璟假意发怒道:“殿下抱恙,将军何事?”
“殿下伤势如何?”封黎推门而入,看到汗涔涔的逝云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愈发惊惶。
狄旭随后而入,故作忧虑,连声叹气,其实他站在封黎身后想笑。
只听御璟冷冷答道:“殿下刚才伤重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苏醒,将军改日再来吧!”
封黎疾步走近,看到逝云手臂上的灼伤痕迹,痛惜不已,道:“雷池电势万钧,殿下这手臂……”
“伤筋动骨,”御璟恼火不已地盯着逝云的伤臂,生冷地说,“将军请先回吧!”
“都怪老臣做事有欠思量!”封黎站在床边后悔不迭,“可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怎可肆意妄为到如此地步!”
“别说了,谁想得到他的御风术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呢?”狄旭小声走到封黎的身边把他往外面拉,“你还是让御璟给他疗伤吧。”
封黎叹着气随狄旭一起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上后,御璟即刻停止上药,逝云睁开眼睛,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封黎与狄旭远去的声音,直到确定两人已经走远的时候,御璟马上用纱布把逝云手臂上的药全都擦走了!
☆、伤重
逝云伤患处的皮肤本就灼痛难耐,御璟却把刚刚涂上去的药膏重重擦走,逝云一下子就疼得坐了起来,本能地缩手,但是御璟早有预料死死抓住就是不放,干净利落地把手臂上的药擦得分毫不剩。
“哎哟,你轻点!”逝云看着自己乌黑一片的右臂疼得龇牙咧嘴的,“你看狄旭下手这么重,几乎把我整条手臂都烧伤了,多难看呀!你还不准备给我上药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嚎什么嚎!”御璟不耐放地松开了逝云的手臂,将染药的纱布扔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狄旭下手已经很轻了,不弄成这么难看没办法让封黎相信你伤重,我给你上了药之后这皮外伤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到时候就露馅了!”
逝云听明白后勉强把手伸了过去,说:“好吧、好吧,你尽快包扎做做样子,我还要去看清缘,也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
御璟不禁白了他一眼,用不沾药的纱布缓缓缠上逝云的伤处,说:“你毁了雷池之后就伤重昏倒了,哪里还有精神到处走动!”
逝云立刻反驳:“你看瞬影来去自如!”
御璟手上猛地用力,纱布勒在逝云焦黑的皮肤上,痛得他失声大叫,御璟这才觉得解了气,缓缓道:“这就是你八年前被他重伤的原因。”
“少说废话,”逝云也许是觉得有点丢人,绕开了话题,“等下你替我打掩护,我偷偷地去看看清缘就回来。”
“如果你伤得不重这事就没办法收场了,歇歇吧!”御璟这话说得没有一丝规劝的意味,反倒像是在说教。
这么一来逝云的意见可大了,说:“那怎么行,你没看到刚才在雷池底下……”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推开了,逝云马上收声,往床上一倒就不动了,可是很快他听到了清缘的声音:“伤得很重吗?”
逝云又迅速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笑呵呵地对她说:“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形容憔悴的清缘少气无力,不放心地看着逝云的伤臂说:“可是我在雷池下面听见你动静挺大的。”
“没有,狄旭下手很轻。”此时此刻的逝云完全忘记了方才他跟御璟的抱怨,只因看到清缘开心的不行,眼看就要跳下床去,御璟一把将他按了下去,稳稳坐在床边将纱布的尾端在他伤患处末端系好了。
清缘衣裙上有着灼焦的痕迹,走路也快不起来,只得缓缓靠近逝云,姝蔓跟在后面说:“姐,我都说他没事了,你伤得都比他重!”
包扎结束之后,御璟才起身退离不再阻拦逝云的行动,逝云下了床就冲到了清缘面前,见她的面容惨白发丝散乱,且衣上有多处电灼的焦黑痕迹,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狄旭就是把我手臂的皮肤灼伤了故意给封黎看,让他以为我伤得很重,这样他那个犟脾气就不会再追究后面的事情了。”
清缘看着逝云绑着绷带的右臂心神牵动,柔声相劝:“以后别这样了。”
逝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着清缘。一旁的姝蔓闲来无事,看向逝云身后的御璟,正巧御璟目光迎上,见到姝蔓笑靥如花。
清缘意味深长地对逝云说:“我和姝蔓之间是不能动手的,这是义父当年收养我们的时候就说过的话,意思是手足不能相残,义父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所以,一旦违反,必定重罚。”
“他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对于逝云来说,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清缘虚弱的样子让他没工夫去思考为什么会有两套说辞。
姝蔓不服气地说:“可是姐姐,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