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侧脸贴在地板上,紧咬嘴唇一脸隐忍。

“别忍着,叫出声来,我想听你的声音。”方儒的shen吟声软软的,如小猫般惹人怜爱,又像海妖,充满诱惑。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方儒双眼半睁,用模糊的视线四下打量。

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急切,yù_wàng就在入口处蓄势待发。

方儒深呼一口气,右手不经意摸到了一件东西,想也没想就猛地朝原澈的肩膀砸去。

原澈吃疼,放松力道。

方儒趁机退出,踉跄着翻身而起,赤luo着身体朝船舱外跑去。

原澈一个大意没拉住,低咒一声,起身直追。他今天对方儒势在必得,绝对不允许他逃离。

然而,方儒却做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举动,他竟然跨过栏杆,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大海。

只听“砰”地一声,平静的海面上激起一阵水花。

“方儒!”原澈探身大喊,“该死!”

他迅速放下绳梯,然后纵身跃下。

幽蓝的海水中,方儒全身赤luo地悬浮,柔软的头发轻轻飘起,阳光透过水面洒落,泛起片片波光,充满魅惑的水色中仿佛孕育了一只刚刚生出双腿的美人鱼。

原澈屏住呼吸,将方儒托入怀中,亲吻他的嘴唇,给他渡气。

两人相拥冲出水面。

“咳咳咳。”方儒不住咳嗽。

“你是想死吗?”原澈掰着他的肩膀,怒不可遏地大吼。

方儒摸了摸脸上的水渍,意识被海水一冲,恢复了不少。他望着原澈没有说话。

原澈阴沉着脸,压下怒火,拉着他顺绳梯爬上了游艇。

方儒无力地靠坐在船边,原澈顺了顺气,上前一把将他抱起,回到船舱,取来毛毯将他裹住。

方儒缩在毛毯中,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边,表情忧郁。

原澈突然捧住他的脸,泄愤般地咬吻,狠狠道:“别想逃,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方儒的睫毛微颤,沉默地将脸埋进毯子里。

“方儒,你就认命吧。”原澈盯着他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会让你适应我,接受我的进入,侵占,掠夺,无论你如何厌恶,我都会让你接受。所以,不要妄想逃避,你的最终归属,只有我原澈一人。”

原澈毫不避讳地对方儒宣告他的所有权。

方儒身体发颤,第一次对原澈生出了惧意,他那狂烈的目光,仿佛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禁锢,让他无处可逃。以前无论原澈有多暴躁,他都没有害怕过,但如今却有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方儒,我想和你做/爱,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如果你做不了决定,我就帮你做!”

“……”

“方儒,这辈子就和我过吧?我不会再有别人,你也不能有。”

“……”

“你,听明白了吗?”原澈一字一字地问道。

“我……”不能直接拒绝他,不能当面反驳他,方儒暗暗提醒自己,然而,他最终说出的却是三个截然相反的字,“我、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宣战吧,同志!

☆、生病

原澈根本没将方儒的反抗当回事,但由于做/爱计划失败,他积攒了一肚子愤懑和欲求不满,开着游艇怒冲冲地往回赶,似乎打算回去之后再把方儒给办了。

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方儒一回去就“幸运”地病倒。之前喝了下过药的酒,又英勇地跳了海,最终的结果就是发烧感冒,只能软趴趴地窝在床上。

原澈送走医生,端着一碗粥来到床边,沉着脸说道:“你身体太弱了,这样就给病了。”

这都是谁害的啊?方儒耷拉着眼皮,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好了,喝碗粥再睡吧。”原澈见不得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脾气不自觉地收敛。

方儒慢悠悠地坐起来,接过白粥小口喝起来。

原澈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生病的方儒整个人都显得软绵绵的,脸颊因为发烧而晕红,没有平日温柔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恬静和乖巧。原澈看得心里痒痒的,特别想将他揉进怀里疼爱一番。

“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家里的事就不用管了,先把病养好。”原澈拿着空碗走出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方儒重新躺进被窝,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打算舒服地睡上一觉,好好享受一回被人照顾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隐隐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声。方儒疲惫地睁开眼,细听了片刻,翻身坐起,踩着脱鞋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朝外探去,只见一个抱枕从客厅飞出,悲惨地砸在走廊边角,然后啪啦落地。

这又是怎么了?原澈已经好久没砸东西了,难道是狂躁症复发?

方儒沿着墙壁,悄悄靠近客厅,摸着墙沿探头望去。谁知原澈正好转头朝这边看来,两人视线相对。

原澈瞬间恢复沉肃,大步走过来,不悦地问:“怎么跑出来了?”


状态提示: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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