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裤子里头,贴着腿根儿,刚刚清醒了点的那根东西半垂着,好像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彻底硬起来,胡八一同样用两根指头夹着那玩意儿的顶端,漫不经心地扯两下,然后换了指腹去揉。被压着的那只手从赵启平腰窝里抽出来,顾不得还麻酥酥的不听使唤,摸到刚才被冷落的那边凸起,指甲竖起来在小小的肉粒上划过去,力度没掌握好,把赵启平疼醒了。他鼻子里疑惑又黏缠地“嗯”了一声,尾音拖着,带点被打扰了好梦的不情不愿,立刻就发现胡八一正在耍流氓。赵启平弓着腰躲他下面那只手,声音又低又磁地说胡八一你丫真他妈属驴的啊,一天不操都不行?俗话说锣鼓听音说话听声,胡八一没听出恼,倒是听出一点捉弄和纵容,于是把心放回肚子里,搂过人来亲了个响儿,说嗲赵你这话就不客观了,昨天晚上可没有吧?赵启平在黑暗里笑了两声,把胡八一的手摘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昨天没有今天后儿还是没有,赶紧睡觉。胡八一腆着脸又把手伸进去,赌咒发誓说就是摸着睡没有别的念想,结果到底把赵启平弄出来一回才算完事。

第二天一早起来其其格已经烧好了奶茶,一边给他们分茶一边说:“那位女大夫是不是嫌我们的炕不干净啊?昨天怎么说也不肯睡在南炕上,非要睡在车里……”赵启平看看人模狗样滋溜滋溜喝着奶茶明显不打算解释的胡八一,笑着和其其格打马虎眼:“那位大夫是留学回来的,可能不太适应睡炕。”胡八一赶紧放下茶碗附和:“对对对,她说炕太硬了睡不着。”

等其其格出去了,赵启平拿起茶碗还没等说话,shirley杨进来了,眼神在两个人脸上溜一圈:“我听乌力罕说,捡到令牌的那个人在离这儿几十里的另一个绿洲,我打算去看看,你们来不来?”

22、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

听说几位医生打算去另一个绿洲巡诊,乌力罕自告奋勇要带路,在马圈里格外选了三匹好马给他们骑。在戈壁里骑马确实要比开车来的方便,车胎分分钟会被尖利的石子尖角划破,骑马就没有这些顾虑。shirley杨选了匹白色的骒马,一抖缰绳踩着镫利落之极地上了马背,居高临下地看赵启平一眼,又并不和他说话,扭头去问胡八一,声音平平淡淡的:“你们俩骑马没事吧?”赵启平听出这姑娘话里的弦外之音,当下牵了三匹马中最桀骜不驯的黑色儿马向前领了几步,那马前蹄不耐烦地刨着地,一直打着响鼻,赵启平抬手拍了两记马颈侧面油亮的皮毛,左腿屈起来脚掌穿进悬在马腹边直晃悠的马镫,右腿在空中扬起流畅凌厉的大半个弧便稳稳坐到了马上。这个上马势子华丽张扬,shirley杨眉梢一挑,觉得小赵大夫也太不像个普通的大夫了,胡八一倒是不以为然,哈哈一笑,膝盖轻轻向内在马腹上磕了磕便率先冲了出去。

每个初到内蒙的游客总是未能免俗地幻想着自己打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姿态潇洒,大侠风度,但事实是残酷的,内蒙现在不但辽阔的草原越来越少,连马也越来越少了。新一代的牧民放羊靠的是豪爵铃木、五羊本田和建设雅马哈的125摩托,曾经令整个欧亚大陆都在蹄声下颤栗的蒙古马变成了相当有利可图的旅游项目,只在通行条件非常不好的地方还保留着交通基本靠马的传统。

胡八一领先了两三里就慢下来,让乌力罕骑在前面领路,自己和赵启平并辔而行,笑道:“看你上马那一下就知道你是会骑马的,怎么不跑起来?这几匹马里估计你的最快。”

“再快也得等你们啊,再说,骑快了磨大腿……”赵启平手里拎着缰绳,马速保持在小跑和快走之间,看着前边shirley杨的背影乐一下,“等到了地方该变罗圈腿了,多影响我青年有为医生的形象啊。”

胡八一也乐:“嗲赵,你给我交个实底儿,除了瞧病,卸胯,骑马,开黄腔调戏我,你还会什么?这男朋友要是太多才多艺了吧,我有点儿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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