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城坐在对面，随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下来一杯红酒，放在桌子上。
抬头，打量了一眼白子月，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顾北的身上：“顾少很会抓住机会，难得。”
顾北很礼貌的伸出手：“夜少，久仰。”
两个人的手一触即离，白子月内心八卦因子都要暴走了，一个女人硬要把自己装扮成男人，一个男人各种优秀，却是个ed，这世纪一握啊，真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惺惺相惜啊。
“助理？”夜煜城收回手，这才正儿八经的看向了白子月，强忍着直接抓回去扔床上的冲动。
白子月抿了抿唇角，也学着顾北的样子伸出手：“白子月，顾总的秘书。”
夜煜城看着她白嫩的小手，垂了垂眸，慢悠悠的伸出手握住了白子月的指间，收回手的时候，故意用拇指很温柔的搓了一下白子月的掌心。
眼睛盯着她的小脸，看她僵硬了的表情，嘴角就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了：“都怀疑顾氏雇佣童工，这么年轻，白小姐成年了吗？”
“子月还在实习期，夜少不会看着她小孩子一样，想要欺负她吧？”顾北伸手搭在了白子月的椅背上，这动作深深的刺疼了夜煜城的心！
舒缓的靠在椅背上，单手端着酒杯：“合作开采矿石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需要顾家拿出诚意，据我所知，顾少掌管顾氏还不到三个月吧？”
言外之意，顾北是个生手，也是不和生手打交道。
顾北偏头看白子月，发现她耳朵尖都红了，以为夜煜城刚才的话把个小姑娘吓到了呢，另外一只手端过来果汁递给她：“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白子月立刻恢复状态，不是紧张，是感觉活见鬼了。
接过来果汁，白子月小声问：“顾总，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顾北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白子月这才看向了夜煜城，缓缓开口：“夜少也是青年才俊，如果做生意也需要论资排辈的话，那就显得迂腐了，自古都有英雄出少年的美誉，您不也是二十岁掌管夜氏，六年时间成为全程第一权少的吗？”
顾北笑了。
夜煜城也笑了，他微微倾身看着白子月：“白小姐很了解我？”
白子月从旁边手提袋里拿出来自己研究了一下午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沉声：“夜少的事情想不了解都难，整个泉城的女孩子挂在嘴边频率最高的人，随便一听都听来了。”
顾北抬起手摸了摸鼻梁，她还真没发现白子月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这针对性极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莫名的觉得舒服，温柔的声线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不妨看看，顾氏为了这次合作下足了功夫，双赢的生意大家都会珍惜合作机会的。”白子月把文件送到了夜煜城面前。
夜煜城低头扫了一眼文件，故意拉长了声调，意有所指的重复了一下：“双赢的生意。”
刚刚还是八卦因子泛滥成灾的心，顷刻之间就神兽乱舞了，别人听不出，自己却想装傻都难了。
所幸把文件给夜煜城之后，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主办这次晚宴的许中拿起了话筒，简短的开场白，话锋一转：“我们泉城人才辈出，大家都知道夜少很忙，不过今天我们都有福气了，因为很忙的夜少也出席了这次晚宴，下面请夜少给我们讲几句。”
掌声雷动。
夜煜城眉心有几分不悦的皱起，起身离开了座位。
就在夜煜城讲话的时候，有人在隐蔽处冲着白子月举起了相机，多角度的照片被拍下来之后，那人立刻压低了帽檐离开了‘江南’会所。
白子月松了口气，也懒得听夜煜城说些什么，低头看了看手表。
“有事？”顾北问。
白子月摇头：“没有，我有点儿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顾北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种虚伪的应酬她也不喜欢，不过掌管顾氏哪能不参加这样的晚宴？
“我去个洗手间。”白子月想要找个机会离开，有夜煜城的地方，自己还是躲得远远的才好。
顾北压低声音告诉白子月怎么去洗手间，白子月记住之后起身离开。
七拐八拐的，白子月都觉得设计师在设计洗手间的时候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可以把洗手间设计的这么远？
她刚离开，夜煜城微微颔首：“就这样，如果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夜某的确有些小忙，各位尽兴。”
直接退场了。
夜少任性，圈里圈外人尽皆知，这样退场也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没人会觉得意外。
白子月在洗漱间里洗了洗手，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又笑了笑，她都这么笑了十八年了，第一个人说让自己少笑，因为笑起来好看。
顾北这个人，真有意思。
门被推开，白子月担心人家看到自己对着镜子傻笑，急忙低下头。
“你还真有本事，竟然一脚就迈进了顾氏。”夜煜城反手锁了门，缓步走了过来。
白子月都要疯了！猛地偏头看着靠近的夜煜城，惊讶的说不出话。
她绝对不怀疑自己会走错了，所以眼前这个男人大摇大摆的来了女洗手间！
伸出手挑着白子月光洁的下巴，夜煜城眯了眯眼睛：“顾北是女人。”
“嗯。”白子月推开夜煜城的手：“这还用你说？”
夜煜城的手被推开，直接往下一滑就勾住了白子月的腰，把她拉到跟前，居高临下：“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