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铺了。

一路上两人是分安静,林夏薇张嘴想说话,却被灌进一口冷风,直咳嗽。

谢鸿文听着后座上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小姑娘身体真弱,就这么个弱鸡身体,中午不睡觉还出去乱逛,啧。

自行车路过一个深坑,有些颠簸,林夏薇啊的一声,伸手抓住谢鸿文的腰部,谢鸿文身子一僵,差点忘了蹬脚踏板。

他今年二十七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部队女的少,不是且大多数都是别人的老婆,偶尔来个大姑娘,也有的是人献殷勤,他又一心扑在训练上,等开始想女人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二十七了,身边的同龄人大多都当父亲了,就算个把没结婚的,也都有对象了。

说不想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想将就娶个方方面面都不太好的女人,因此,训练更卖力了。这次回来,一方面是调查那个兵的事,另一方面,他也是想成家了。

林夏薇只感觉手下的触感就像在硬邦邦的,和她的柔软分外不同,她尴尬的拿起手,这一尴尬,咳嗽也好了:“解放军同志,谢谢你啊。”

谢鸿文感觉腰杆上的小手没了,心中有些失落,再听到林夏薇的话,他清清嗓子:“为人民服务。”

许久不曾听到这句话,林夏薇笑眯了眼睛。

很快就到了谢鸿文他大姨家,谢鸿文停下车,林夏薇从车后座跳下来,再次感谢:“谢谢啊。”

谢鸿文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不客气。”

林夏薇闻言对谢鸿文摆摆手,脚步欢快的朝家走去。

罗大娘听到自行车路过的声音,打开自家的大门,“快进屋,你这么晚还没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大姨召见,我哪敢不来啊?”

罗大娘指着谢鸿文笑骂:“贫嘴。”

谢鸿文小时候就贫嘴,去了几年部队,嘴巴更加贫了。

罗大娘关门的空挡正好看见林家姑娘走远的背影,她装作不经意的道:“你和夏薇一起回来的啊?”

谢鸿文一默,那姑娘原来叫林夏薇啊,名字挺好听的。

罗大娘见谢鸿文默认,心里高兴,“夏薇这姑娘不错,孝顺又漂亮,工作也好,可惜了,当年要是没家里拖累,这前途啊,肯定更加不可限量。”

谢鸿文听她大姨说话说一半,心里直痒痒,想问又不好意思,停好车,抬头就看到他大姨似笑非笑的脸。

“得了吧,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对什么小姑娘有好感,你会让人家坐你的自行车后座?”

谢鸿文连连否认,“大姨你这话说的,今天我不是去乡委了吗,到的时候人家下班了,我又没地方去,那姑娘让我去了他们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路口,看见有一个男的缠着她,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罗大娘不可置否,呵呵一笑,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屋,东北的房子格局都一样,罗大娘家的房子比林家的要大些,也要好些,她家生活条件不差,大儿子在县里的工厂里上班,小儿子和小女儿还在读书,两口子正直壮年,都还能干。

此时学校放寒假,她家一双儿女都回家了。

小儿子罗兵不在家,去了对门向家玩,小女儿罗香在厨房做饭。

“姨父。”谢鸿文对他大姨一家很尊敬,他娘在他十三岁时没了,他爹没过一年就另娶又生了一个儿子,在谢家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初中都没毕业就被他爹赶着去广东打工,要不是他大姨大姨父死命拦着,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了。

“嗳,昨天咱们爷俩没能好好喝上一杯,今天你可不能再跑了。”罗大辉高兴道。

罗大娘端着一碗排骨进屋,听到这话白了丈夫一眼:“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就爱喝两口猫尿啊?”

罗大辉嘿嘿一笑,也不恼。

饭菜都上来了,罗香也从厨房出来了,高高兴兴的叫了一声表哥后,被她娘打发去对门叫小儿子回来吃饭。

吃饭时,罗大娘想起叫谢鸿文来的目的,放下手里的大骨头,用放在炕桌桌梁的毛巾擦擦手。

“鸿文啊,你在部队有没有处对象啊?”

谢鸿文放下手里空了的酒杯:“没有,训练重,哪有时间谈对象啊。”

罗大娘脸色一变,“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对象也不谈,我和你大姨父在你这个年纪你大弟都快五岁了。你娘命不好,走得早,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当年家里日子不好过,你爹那边又逼的紧,就让你大姨父托关系把你弄部队去了。要是你娘在天有灵,知道你到现在还没结婚,该又多难过啊。”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罗大辉叹了口气,罗家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挤眉弄眼。

谢鸿文也没辙了,笨手笨脚的哄着。

罗大娘哭的差不多了,心一横:“我不管,反正你还有十几天的假期,我明天就给你安排相亲,务必在明年让你结上婚,要是结不上,我就上你们部队去问问你们首长,是不是真的那么忙,忙的媳妇都不用娶了。”

谢鸿文有心拒绝,但看他大姨红肿的眼,心一软,答应了。

林夏薇到家,家里已经吃过饭了,北方的冬天一般都是吃两顿饭,早饭吃得早,晚饭在下午三点左右。

家里人怕她饿,回回都把饭菜放在锅里温着,她下班到家刚好能下嘴。

林夏薇把玩具给坐在炕上认真听大人说话的林永翔,林永翔忽闪着大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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