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拭泪。
卫贵妃强忍着心中的喜悦,一脸的同情,心中却想,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刚得了禧妃处一颗钉子 ,这又要得东宫的一个助力了!
这会子,卫贵妃也算是明白了吴月华的整个算盘,吴月华妹子的事,卫贵妃也是知道的,当日她还在自己宫里与嫂子说笑了几句,吴月华刚进宫那一年,仗着太子宠爱,十分高调,卫贵妃当日还是礼嫔,自然不如吴月华风光,虽说吴月华并没有伸长手出东宫来惹她,可谁不妒忌她的春风得意呢?
当日的礼嫔,如今的卫贵妃自然也是心中妒忌不忿的,如今见太子妃进宫,不过一个月,就出手收拾了吴月华,把她妹子送给圈禁的二皇子,打了她的脸,又削了她娘家势力,心中自然只有趁愿的,她嫂子文氏也笑道:“狗咬狗一嘴毛,虽说与咱们无关,看个乐子也有趣不是?”
加上如今太子妃专宠,吴侧妃日子不好过,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别说她,就是宫里的宫女们只怕也都心中有数的很,捧高踩低,跟红顶白,越是这些人,只怕越有眼力见儿,最知道风向的了。
这个时候,吴侧妃定然是心中惶恐,想要找个靠山,得些助力了。
她也是运气好,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燃墨是禧妃娘娘安c-h-a在正明宫的最大的一颗钉子,便做了这一场戏来,自是为着拿燃墨做个晋身之阶!
不过,这吴月华也是懂事的,看得懂宫里风向,知道如今是自己才有前程,便拿了燃墨来给自己,而不是给禧妃。
这叫卫贵妃极为满意。
若是收服了吴月华……那在东宫那边也有自己的助力了!正是好处!卫贵妃心想,别说吴月华自己送上门来,就是没来这一出,她也要想法子安c-h-a人不是?
吴月华见她的模样,知道她心里头早欢喜的没处安放了,便接着道:“论起来,我也没别的想头,指望娘娘瞧着我勤谨孝敬,看顾着我些,虽说有太子妃娘娘在前头,可是到底也是在这宫里,这掌着后宫事务,能说话的还是娘娘不是?就是太子妃娘娘尊贵,那也尊贵不过娘娘,娘娘肯看顾着我,我在这宫里才过得下去啊。”
卫贵妃倾国倾城的容貌上带了温柔的微笑,轻声说:“我的儿,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为着我,我自然亏待不了你。”
吴月华是有点儿走投无路了,卫贵妃带一点点恶意的想,谁叫你以前那么高调呢,满帝都谁不知道东宫吴侧妃是太子的心肝儿,吴家在江南简直当自己是太上皇,这会子太子妃进了宫,不收拾你收拾谁呢?
现在蔫儿了吧?
卫贵妃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当然面儿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来,只是一脸温柔,看着吴月华的眼神简直比看着她那三岁半的心肝宝贝儿七皇子还疼爱些的样子,两人惺惺惜惺惺,密谈了半下午,卫贵妃赶着她一口一个我的儿,已经比亲娘俩还亲了。
当然,吴月华也是一口一个孝敬,就差没认干娘了!
两个人都对这一个下午十分的满意,唯一痛苦的就是燃墨,这大约是她过的最漫长最惨痛的一天,数次在死亡的悬崖徘徊,弱一些的人,只怕单吓就能吓死,后来虽说没死,可脸肿成了猪头。
可就算这样,她的噩梦也还没有结束,吴月华还打发她顶着猪头脸去禧妃跟前哭诉:“你今儿吃了苦,也多少算是为着我的事,虽说你是奴才,我却不是那种不管奴才死活的人,赏功罚过,我从来不叫奴才真吃亏的。今儿虽说是救了你的命,你也算是办好了我的事,原该赏你,只是你不是我的奴才,我赏你未免扎眼,你且照着我的话去见禧妃娘娘,自有你的好处!”
便教了燃墨一篇话,又说:“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今以后我疼你,自有你的造化前程,若是叫我知道你有什么别的想头,别担心我没手段!”
如今燃墨是真怕了吴月华了,吴月华这一回翻手云覆手雨,手段叫她心惊,当下就老老实实去见禧妃。
禧妃当然被她吓了一跳,叫人都出去之后,燃墨跪下哭诉贵妃娘娘酷烈,想要回禧妃身边儿伺候:“奴婢在贵妃娘娘跟前好歹还是得用的人,也容不得一丝儿错,一个不好,就叫掌嘴,把奴婢打成这个样儿,娘娘,好歹疼一疼奴婢,叫奴婢还回您身边儿伺候吧。”
禧妃好容易安c-h-a了人在贵妃跟前,花了三四年时间,如何舍得,且如今卫氏已经是贵妃了,还掌了后宫的事,要往她跟前安c-h-a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禧妃见燃墨这样委屈,也确实打的鼻青脸肿的,很吃了些苦,不由的便好言抚慰,又取了一百两体己银子,两件赤金的首饰赏她。
燃墨得了体面,又得了金子银子,便给禧妃磕了头,表了一回忠心,才委委屈屈的回正明宫当差去了。
要用人,自然是要恩威并施的,尤其是这样不在自己身边儿伺候的人,越发要多笼络着,才是正理。禧妃娘娘看着燃墨恭恭敬敬的告退出去的身影,满意的想。
燃墨回了正明宫,立时就去见卫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