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永远是那么老套,前戏、律动、高潮然后结束,而面对之人的动作、嘲讽甚至表情都与十年前相差无几,橙音觉得有些无趣,但还是敬业地收缩着后庭,想让客人在那一瞬间达到充分的满足。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在最后一刹那,他清楚地听见了安少游满足的低吼,随即便有一股热流留在了体内。

经历了一场欢爱,两人皆是疲惫不堪,汗水淋漓,安少游放开了橙音,翻转至内侧不断喘息,橙音也暂时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身体内的粘稠感令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橙音向来讨厌客人把东西留在自己体内,处理起来实在是太麻烦,如今安少游也是一样。

于是他深吸几口气,闭了闭眼算是休憩,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呼吸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急促,习惯x_i,ng地向身边瞥去,安少游这个始作俑者果然已经闭起眼睛,处于逐渐入睡的状态,丝毫不管别人死活。

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橙音心中暗骂,却没胆子真的说出来。

再朝窗口那边望去,算算时间,现在铁定是过了子时,这屋外寒风阵阵,投在窗上的树影摇曳,想想也够冷的,橙音再看自己一身狼狈模样,此时不得不再感叹一声自己过分的受虐倾向,难怪会被安少游欺压那么久。

可叹是叹,却没有不走的道理,这也可以说是十年前,两人在床事间培养出的另一种默契,或者说是协议——事情过后,安承瑛不能与安少游同睡一张床。

以前安少游对安承瑛实在是厌恶至极,说什么他在身边就绝对睡不好。那个时候,安承瑛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为了所谓“心爱之人”自甘堕落,心甘情愿地让出身体供他发泄不算,每次完事还要负责善后和睡地板。当然,安少游也没有要他睡地上,只是说不能睡一张床,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宁愿睡地上也不要回自己的房间。因为那时,只要看见安少游的脸,安承瑛就会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说习惯了也好,说规则也罢,总之他就是不能留下。所以橙音开始慢慢移动身子,尽量轻、尽量缓地朝床边移去,下了床,披上一件薄薄的里衣,轻轻打开门,顿时一阵冷风袭来吹得他全身起了j-i皮疙瘩,瑟缩一下后,他反地关上了房门,转身又移到了房间内的一张长椅上。

不出去,绝对不能出去,这天气绝对会死人的!

橙音不想死,所以只能再委屈自己和安少游共处一室,不过这次他可不再睡地板了,转而趴到了长椅上,姿势虽然不好看,可却能避免压到痛处,男人毕竟不比女人,虽然那里这些年做多了,可还是会痛,尤其是遇到类似安少游这样的粗暴类型。

躺下后,橙音也没再多想什么,疲劳令他有了倦意,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但可能是安少游的出现太过突然,这一夜,他竟又梦到了久违的年幼时光。

那时,橙音还是“安承瑛”,还能在阳光下对一脸冷漠的安少游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

翌日清晨,安少游辗转醒来,伸手抚向身边却诧异地发现身边已是空无一物。

“……!”

巨大的震惊令他完全清醒,他来不及套上鞋袜便想冲出去寻人,可是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长椅上多出的一抹白色又令他停止了匆忙的脚步。

他为什么睡在这里!?难道这一整个晚上都……

安少游显然是有些不满,也没有思考太多,直接用力推醒了还在沉眠中的橙音。

“起来,谁让你睡这里的?”

被摇醒的橙音还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口中喃喃道着什么“老板……还要睡……”之类的话语。

而安少游听见他醒来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心中又是一阵不爽,眉头皱得更深了。

安承瑛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东西,无论打骂或是厌弃,这家伙都决不会反抗,事后还会再次喜滋滋地贴上来说喜欢他,是一块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安少游一直这么认为,也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块膏药会一辈子贴着自己,可就在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居然离开了!?不给一个解释,只是留下了一封信,说走就走,这无疑触犯了安少游的游戏规则。

只有他甩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嫌弃他的道理?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找到他,甚至不惜答应父亲无理取闹的要求,利用了安家在外的所有人脉关系,为的就是找到这家伙,然后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再抛弃他,就是这样。

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逮住了他,可是经过了十年,这家伙……似乎有了某些改变。

安少游伸出手,再想要晃醒橙音,谁知这时忽然有小厮闯入屋内,这也吓了安少游一跳,手的力道没有掌握好,一下子重重地将橙音推了一把,睡得迷糊的橙音没有稳住身子,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椅角上。

“哇啊!”

疼痛使人清醒,橙音喊叫出声的同时,立刻伸手揉揉自己的伤处,眼眶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伤痛而有了些许s-hi气。

看见他这样,安少游也颇为不忍,可是在小厮面前,他又不好表现地太过在意,只能淡淡地问:“你没事了?”

橙音抬头看他,咬了咬下唇硬道:“没……事。”

才怪,好疼的!

低下头,继续揉着额头,橙音暗暗祈祷不要留下乌青,伤口事小,没了生意事大啊!

小厮见两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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