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茉茉。
秦夏荷尽量动作放轻，但清晰看到李茉肿的不成样子的眼睛时，她放蛋糕的手还是狠狠抖了一下。
盘子是陶瓷的，重重落在实木做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夏荷的心提了起来，看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便没了动静，秦夏荷僵硬的身子松懈了下来。
她在床边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抚上那双为她而哭的眼睛。
李茉抖了抖，翻了个身。
秦夏荷收回了手，沉默着站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门关上那一刻，李茉张开了眼睛。
她刚才睡得很浅，秦夏荷一进来她就醒了，她一直装睡，因为她不想面对秦夏荷，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怕她看到她又忍不住说像刚才那种说完后会后悔的重话，所以干脆选择不面对。
盯着那个道歉蛋糕，李茉在想，她是不是应该搬出去住。
她想，她和秦夏荷都需要给彼此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
她能去哪儿呢？
李茉仔细想了一下，悲哀地发现，除了韩雷，她似乎别无选择。
李茉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韩雷，韩雷没多犹豫，答应了李茉的暂住请求，李茉热泪盈眶，“好兄弟！”
她慢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几件衣服，一张毛巾，一副牙刷。她化妆品少的可怜，当初也没带床单被褥，连沐浴露和洗发水自从她用完以后都是直接蹭主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