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十分看不惯樊途咀嚼得津津有味的嘴巴,他吃他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感觉没有樊途表现出来那么好吃。

于是就照着自己的心意咬了一口。

樊途保持着瞪眼的姿势,停滞了,失语了!

他看到了宁修锦眼里完全没有一丝丝恶意,也没有一丝恶心的情欲,淡淡的还向他传达着他巧克力被他偷吃的不高兴!

不高兴!?

樊途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所有的怒气都随着宁修锦的眼神变得无力起来。

因为他不经同意就吃了他东西,然后被强吻了之后,对方很不高兴!?

呵呵……

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强迫的女人一样,怎么就有些无力委屈呢?

宁修锦全然没有注意到樊途的异常,他挽起袖子,眼底带着嫌弃的情绪,象征x_i,ng的吃了几口饭菜,就扒一边不吃了,然后喝了点水,就裹着被子睡下了。

樊途在心里嘲讽够了自己,然后就见宁修锦已经睡得不能更熟了。

“……”

肯定是想多了。樊途使劲平复下多余的情绪,用s-hi纸巾擦擦脸,然后想道。他脱掉外套,睡在宁修锦旁边,然后也睡了过去。

拍戏累的不只是演员,助理也要跟着跑,特别是晚上,是要跟着熬夜的,他也早困了。

樊途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太多,事实上,他也像是一个被虐惨的小菜花跟着宁修锦的步伐起睡,只是他已经习惯熬夜了,又不是爱长黑眼圈的体质,所以看起来也不算可怜。

但是为了明天更有j-i,ng力,能睡觉的时候他也不会浪费。

更不会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影响睡眠。

第二天早上下雨了,攒起来很多雨戏终于能拍了,于是又是累的半死不活的一天。

宁修锦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戏是昭国和燕国大战得胜,将要拔营归朝的前夕,卫茗微和晋殃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喝着同样的酒,谈着各自的情。

原本相谈甚欢,后来慕容卿离一来,便吸引了卫茗微所有的目光,两人情深意浓的结伴离开了。

走前慕容卿离对他露出一个嘲讽的浸着毒汁的笑容。

晋殃气质飘渺的立在乱草中,雨由缓到急打s-hi他的衣袍,像是带走了他最后的余温。

他久久注视着卫茗微离开的方向,半晌露出他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惨然无比,像是失去了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看着就教人心疼。

“这一个过了!好的,休息一下,争取今天把剩下的拍完!”

总共花了半个月时间,战争戏武打戏拍完了,整个剧组转移阵地,去了隔壁市里影视城。

因为没有条件的约束,相对来说,进度缓了下来,邓耀光也没像前面那样卯着劲儿的压榨,演员们也没有继续苦菜花下去。

……

“宁修锦!你的表情能不能生动一点啊?你现在是在一见钟情,不是在奔丧!面瘫个毛啊?”

邓耀光冲宁修锦吼了几嗓子,看样子是气的狠了。

宁修锦揉了揉脸,说:“导演,先停一下。”

“休息三分钟!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演!”

宁修锦看上去有些愁眉苦脸的,他接过樊途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拿着剧本仔细的揣摩,过了一分钟后,他放弃了,凑到李睿诚身边,直接问:“一见钟情该怎么演?”

李睿诚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倒是冼薇雨大刺刺的靠过来,笑哈哈的说道:“大概是那种,突然间,眼睛里突然闯入一抹鲜活,然后视线在她的脸上定格。”

李睿诚拍了一下冼薇雨的肩膀,说道:“太笼统了!”

冼薇雨挑眉,想了一下然后又说:“你有喜欢的人没有?”

宁修锦摇头。

“你有喜欢的东西没有?”冼薇雨又问。

宁修锦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点头,指着他位子上圆滚滚的白色巧克力,“喜欢这个。”

冼薇雨噗嗤一笑:“你还真是。”灵动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个圈,她出了个主意:“到时候我拿着它,然后你跟着我走,你可以试一下看看效果。”

“各就位!”

晋殃一袭白衣,气质出尘脱俗,神情清冷,他喝着茶馆里很普通的茶,看着众生百态,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突然发现街上一道浅紫色的身影,仔细看去,那女子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就像是太阳般耀眼,他眨了眨眼睛,正巧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仰头朝他看来。两目相对,女子展颜一笑,晋殃的神色不变,睫毛微颤,眼底泛着稀碎的晶光,看上去不似先前的无情,他的眼睛跟着女子移动,直到她消失在人群里,半晌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捏着粗瓷杯的手指动了动,眼神里似有淡淡的迷茫,放下杯子下了楼去。

“卡,这一幕过了。”

宁修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冼薇雨坐在他旁边,然后笑着扯下耳边一个头饰,把上面的白色珠子扯下来,朝宁修锦扬了扬:“哈哈,原来我还没有一颗巧克力招人喜欢啊?”

宁修锦有些感激的笑了笑,他真心实意的朝冼薇雨道谢,要不是冼薇雨想了这么一招,他觉得他可能还要再卡几次。

冼薇雨不怎么在意的笑着,显得有点没心没肺。

晋殃死了,宁修锦的戏就拍完了,他休息了一天,临走去不远处的古道街上买了几打花酒,都是用j-i,ng美的陶瓷罐子装的,有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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