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埃及这边图坦卡蒙他们在准备迁都回底比斯的时候,已经逃回阿穆路的阿基路终于开始了他的动作。

将合约签上名字,阿基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将其推给了对面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在检查了落款处之后,满意的笑了笑:“那么,阿基路陛下,您是聪明人,和赫梯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正是赫梯的使者,现任赫梯国王的弟弟。

那次埃及发生的瘟疫并不是只发生在埃及境内的,那场可怕的疫病还传染到了其他的地域,随着人员的流动,波及范围极为广泛。

或许这是世界上第一次流感的爆发,不过谁知道呢?或许对于埃及来说,这场夺去了许多生命的瘟疫,唯一带来的一个好的结果就是它波及到了整个中东。

瘟疫杀死了赫梯新王国国王苏庇鲁流马斯一世——现在继位的是他的儿子阿尔努万二世。

阿尔努万二世比起他父亲,是个更加野心勃勃,也更加力旺盛的家伙。不同于他的父亲对于埃及周边领土的侵占——他想要的,是将整个埃及收入囊中。

此番派他的弟弟来接受阿穆路的投诚,就是想要以阿穆路为据点,呈分散式侵吞埃及。

“对了,阿基路陛下……”

“您叫我‘阿基路’就可以了,穆西里殿下。”阿基路苦笑着说,现在他的整个阿穆路都是赫梯的附属地,这样叫他不是嘲讽他嘛。

“好吧,阿基路,”穆西里——这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挑挑眉,“你在埃及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人呢?”虽然听说这个阿穆路的国王是被软禁……或者说是囚禁,但是在埃及几年,不可能一点儿传闻都没有听过吧。

阿基路沉默了一会儿,才斟酌道:“埃及的涅弗尔缇缇王后您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认为,除了她以外,现在的新法老图坦卡蒙以及他的陪读都是不可小觑的。”

“哦?听你这么说,那个九岁的小法老还挺厉害咯?”图坦卡蒙登基的那次,赫梯也派出了使者的。现在估计使者已经回国了,不过穆西里因为要来阿穆路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听到从他们那儿传来的消息。只知道这个法老是埃赫那吞唯二的儿子中的小儿子,是个才九岁的小男孩。

好吧好吧,他承认,能够当上埃及的法老的,不过是个特别草包的傀儡就是不能小看的家伙,听阿基路的话,似乎这个图坦卡蒙是后者……“对了,你说的那个陪读是……那个大将军的儿子?”下巴,穆西里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

他喜武,并且一门心思都在上面。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个在那场王位争夺战中能够不被他的兄长杀掉反而受到重用,当然,着并不排除一开始他就是支持扶助自己的兄长夺位的原因。

自兄长夺位之后,赫梯还没有向外面开战过,所以他闲了好一段时间,此刻一听到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总是想要多打听打听的。

“呃……是的,是大将军哈波奎特斯的儿子……据说,是受到战争女神姆特厚爱的孩子,在军事上比他的父亲更加有独特的看法,”顿了顿,阿基路看了看穆西里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不过这只是传言,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战事……倒是听说他救了现任的埃及法老两次。”

穆西里撇撇嘴,有些无趣的倒在椅子上,双手在口下方搭成塔状:“传言啊……也是,还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爪子都没有磨过的小猫儿罢了。真是期待他的成长啊……被战争女神厚爱的家伙……呵~”穆西里那双棕黄色的眼瞳里露出野的光芒。

而此刻,被穆西里惦记的,被战争女神厚爱的荷伦希布正在陪着图坦卡蒙发愁。

“阿嚏!”一个轻微的喷嚏让荷伦希布揉了揉鼻子。图坦卡蒙从一大堆纸莎草纸上转过视线:“怎么了?”

“呃,没事,大概是头发尖儿碰到鼻子了。”荷伦希布摆摆手。他的头发已经可以在脑后松松的系上了,不过前额总有些比较短的碎发时不时的,会随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来。

“唔,这段时间我累着你了?”图坦卡蒙轻笑了一下,用手在一旁的金盘子里出一枚晒干的无花果放进嘴里嚼,晒干的无花果甜蜜蜜的,果也很黏。在夜晚的时候,吃一点儿就容易饱,而且可以恢复一点儿体力。

“倒也不是,”荷伦希布也从那个盘子里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嚼碎咽下,然后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口,“只不过看同样的字看多了,容易感觉像是字变化了似的,你知道这种感觉。”

将手里的纸莎草纸按顺序整理出来,荷伦希布看向某个又开始埋头写字的小法老:“就算是你真的急,也不应该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吧。我想,现在的那些人并不希望看到一个九岁的法老就如此兢兢业业的。这会让他们产生危机感的……”荷伦希布最后一句话半开玩笑半真实。

他知道图坦卡蒙想要早些掌权——就像他知道的康熙皇帝。可是图坦卡蒙似乎并不太会忍耐,很明显,这段时间,以王太后涅弗尔缇缇为代表的,担心图坦卡蒙身体的可不是最本的理由。

唔,话说自己这个从陪读是不是有些太尽职敬业了?或许他以后可以弄个王总管当当?

还是算了吧,荷伦希布想起呆在现在王的那个看起来挺喜欢贪小便宜,但是却永远忠于法老的胖胖总管;以及孟菲斯的那一个管理三角洲王室地产的瘦高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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