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站起来,擦了擦眼晴,我说:“别哭了,别难过,小孩子嘛,才一岁多,不懂事!”
宁宁看了我一眼,就又想哭,她甚至想抱住我,靠在我怀里,可是,我姐见到她,一直没说话,她又看了看我姐说:“大姐!”,就抱住我大姐,哭了,哭着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宝蛋,对不起!”,我大姐楼着宁宁说:“宁宁,不要哭,没事,别哭,爸爸要紧,其他的都先不要说了,听话!”
宁宁离开我大姐点了点头,我一夜几乎没睡,有些疲惫,又有些饿,我说:“宁宁,这样,孩子还没吃饭,姐也没吃,我先带他们——”,宁宁突然说:哦,不急,别急,我带大姐去吃,就在楼上吃,吃过饭再说!”
宁宁跟我先到楼上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她强忍着开心,不停地问小童要吃什么,叫了好多小孩子要吃的点心,是啊,这是他娘,她怎么能不疼她的孩子呢?就是对我,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可是也对儿子亲啊,可是小童很倔强,这果然遗传了我,根本不吃这套,不停地推她,不理她,动不动就哭,宁宁可怜地看了看我,我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着我,看着我说:“肖童,孩子不认识我了!”,说着就哭,我感觉宁宁这个时候可真是个孩子,也许她不是个孩子,她只是个母亲,母亲都是疼儿子的,面对儿子这样,她就会很伤心,不能不把自己当成了个孩子。。
我说:“别哭,不要哭!”,也许是因为父亲这件事情带来的沉重的打击,宁宁也喜欢哭了,这个时候,她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哭,给谁谁理解不了呢?面对父亲得了肝癌,这也许就是没有救的,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只要一去想,那必然都会心痛的要死,天都塌下来了,那怎么能不脆弱。
我把她楼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听话,乖呢,他个小混蛋啊,就是不认你,那也是你儿子,你到哪里啊也都是他妈,这是谁都改不了的事情啊,你心里有他啊,那就行了!”,她听到这句话哭的更伤心,是的,可以说是无比伤心。
我姐看着我,她的眼神意思是,我跟宁宁,是否还可以,是否——
而来的路上,我已经把实际情况跟我姐说了,她心里有点不舒服,给谁,哪个姐姐的弟弟面对这种情况,会开心呢!
宁宁离开我,我抱小童,让我姐吃点饭,我感觉小童这样不听话,也不是办法,我对宁宁说:“宁宁,叔叔现在在哪?”
她说:“在广州中山大学附属医院!”,我一听这个,在广州,离深圳很近,我说:“宁宁,你那个,那个——”,当我说
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不去考虑那么多,我认为我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如此。我说:“你男朋友现在在哪啊?”
她听到这句话,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敢说了,我说:“没事,这样,我想,你这样带小童回去,小童又这小脾气,我想能不能让我姐陪你去?”,我对我大姐说:“姐,麻烦你了!”,我大姐忙说:“你说什么话啊,我是你姐,你真是越混越混蛋了哦,没事的!”,我笑说:“宁宁,好吗?”
她点了点头说:“恩,谢谢你,大姐!”,我大姐说:“宁宁,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管怎么说,不管你跟我小弟怎么样了,毕竟不是还有小童在嘛,对不对,别客气,大姐应该的,就你这叫我声大姐,我也是应该的!”
宁宁当然是一直愧疚,不多会,宁宁的电话响了,她有点紧张,我大概明白了,她拿起电话,站起来,然后,我说:“没事,去接吧!”,她走到一边去接了,我大姐看着我说:“小弟,你太善良了,别这样,我看着心疼,我都——”,我姐都想哭,我说:“哎,姐,这算什么呢?你弟弟是男人,男人跟女人计较什么,对吧!”,我姐不再说什么,低头看着小童。
不多会宁宁回来了,我一笑说:“你跟家人说没事,这就走!”,我看了看她又说:“是你男朋友吧,这样——”,我说:“他是不是也在上海?如果是,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要回深圳,我开车,我的车大,我带你们一起回去!”
宁宁可怜巴巴地说:“肖童,对不起!”,我说:“哎,你从昨天到现在都说一百次了,没事的,宁宁,我——”,我深深地看着她说:“我是谁啊?不认识了吗?”,她点了点头,我说:“别这样,大方点,没什么的,你有了男朋友,我,我——”,我强作欢笑地说:“挺为你开心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我当然也希望你们一起带着孩子走,可是这孩子,你看——”
宁宁忙说:“没事!”
吃好饭,她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接过电话后,她很是无奈地,她心事重重,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了句:“他在外面等我!”,我说:“没事,就按我刚才说的!”,我没再多说,她突然不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望着我说了句:“肖童,我对不起,我配不上你,我该死,我配不上你,你找个好女孩子结婚吧,在一起吧,好吗?”,我说:“不是说先不说这事吗?”,她摇着头说:“你答应我好吗?你答应我,不然,我——”
我见她这样,低下头,然后抬起头,浑身疲惫,内心伤感,我一笑,轻轻地说:“好的!”
她突然紧张地着急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