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下来慢些,那儿还疼吗?给你的药膏有用么?”看着丽缘仍旧有些别扭的步伐,郑彦仍不住担心的问道。

“不要理你啊!”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女,被这么一问立马两颊通红,哪有人问这么羞人的问题的!那药膏,倒是用着凉凉的挺舒服。只是下身还是有些微微的不适。

“慢些走。”要不是现在大庭广众,王府里到处都是人他一定立马将她横抱起来。

进了耶律拓的房间,丽缘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她不曾想耶律拓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魁梧的身形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深深凹陷的眼窝,黝黑的脸竟然显现的是苍白。

“郑彦,你下去吧,我想和她谈些事情。”原本闭目养神的耶律拓听到有开门的动静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开门进来的丽缘和身后来不及将担忧的目光收回的郑彦。看来眼前这个小女子真的是很会审时度势,能准确的判断出最有利的依附之人。

“这。”他现在放两个人单独相处,要是将军一气之下伤了丽缘可怎么办?

只是耶律拓这般模样,哪还有伤人的能力啊!他怎么不想,丽缘若是突然在屋中杀了耶律拓可怎么办。

好在躺在床上的耶律拓未曾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一定一口鲜血喷出,好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丽缘见床上的耶律拓完全没有破坏力,对着一旁的郑彦使了使颜色,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郑彦也才觉得自己多虑了。

低头告退。

“呼……”耶律拓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心中感叹,男大不中留啊!好在他并未想过与她为敌。“以后有什么打算?”缓慢的语调,足见他说话时的吃力。

“回蓝昭。”丽缘听他这么问,便知他并不是要问关于殿下的下落,“那耶律将军呢?不对,或者现在应该称新帝。”

“你好似不喜我。”耶律拓自觉得自己未曾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怎么这般不受人待见?

“你未曾将殿下放在第一位,便没有理由喜你。耶律拓,现在好了你得到了荒北,却失了殿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她幼稚也罢,说她傻也好,她所做的一切其实很简答,希望殿下能够快乐,但是很明显,殿下所要的快乐眼前这个男人给不起!

“牙尖嘴利,还真像她。”耶律拓的身上似是洗净了戾气一般,竟然语气平和的让人觉得不习惯。

“你若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看着他这样,丽缘觉得心中还是有些惭愧的,殿下与他都是真心相待的吧。

“你不是要回蓝昭么,我若助你一臂之力可好?”蓝昭左相之女,回去的话对冉冉将来回到蓝昭应该会有所帮助的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丽缘转念一想又道:“可有什么条件?”虽这般问,心中却也隐隐猜到了些。

“回蓝昭,坐上左相的位置,助她登上帝位。”耶律拓其实只说了一半,等她登上帝位的那一可着实惊到了郑彦,他想了无数的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她就这般走了,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一声。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在利用你,你一点没看出来?”耶律拓被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弟弟的小子给气死了,都这时候了还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我不信,她心里定然有我!哥,只准你自己痴,就不准我傻一回啊!”有的时候不用思考太多,只要选择相信就好了。

“随你,别忘了重要的事情就好了,还有血玉之事,我有办法解决,朝堂之上都还稳定?”拿过郑彦手上的粥,耶律拓皱眉,连凉都没有凉一下就拿过来了,搅了两下又放下。

“这几日那些有争议的官员都解决了,现在朝堂之上已经稳定,不过有些顽固派说未曾见血玉,将军就不是被上,于她都是个耻辱吧,耶律拓不解,她好似并没有多恨这腹中的孩儿。

“这么久,我也想通了,孩子是无辜的。”是啊!它们无法选择自己何时来到这世界上,以什么样的身份,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家庭背景,这么多不确定的因素下它们依旧勇敢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般的勇气,便值得它们的父母好好疼爱。

“好,耶律王府别的不多,空房倒是有的是。”

“错过一次,便再无法挽回了。”缓缓的起身,婧太妃似是无意的说道,灏儿同曲灏哥哥一样都是固执的人呢,只是从这一事来看,灏儿的占有欲和要求的忠诚度比曲灏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当年,皇姐也差点为他遣散六g"/>吧。只是到底是他爱皇姐多一些,见不得她为难。

独坐于椅子上的耶律拓回味着那句无法挽回,突然他笑,开心无比,他有自信,冉冉舍不得他,她定是舍不得的!

*

赤炎五年,六月廿四仅做了五年皇帝的赤炎帝崩殂,同年七月初七,新帝登基,年号武昌,帝号神武。新帝登基,举国同庆免税三年。

原本应该空置的耶律王府中,一个黑影独坐于主卧中,夜太深了,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那黑影被笼罩在浓浓的孤寂中,黑夜与白天对他早已没有了影响,没有了她,世界便失了光明与色彩。

一声有些嘶哑的唤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影风。”

“在。”常年一袭黑色夜行衣,浸没在y"/>影处,让人察觉不到丝毫气息,可只要主子一叫,他便会立马出现。

“到她身边去,时刻保护她的安全。”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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