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柏渊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虽然很微妙，但叶泽仍然感觉得到那一丁点的不同。
仗着这点不同，他在柏渊面前往往能放开自己。
“教官，你有谈过恋爱吗？”叶泽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草地上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柏渊垂眸看了他一眼，又抬起头：“没有。”
叶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心里有些雀跃，他翻了个身，用手撑着头，兴致盎然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合适的。”
“怎么会？”叶泽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轻佻地道，“难道是因为——教官是beta？”
柏渊这次没有说话，平静地望着远处的湖面，叶泽见他没有回答，不仅为方才的轻佻赶到了些许后悔，犹豫了一下，说：“教官别生气，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没什么可生气的，”柏渊淡淡地道，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没有训练？”
“唔，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
柏渊微微皱眉：“还不快去？”
知道这个人十分注重时间观念，叶泽认命地站了起来，潦草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对他道了再见就转过了身，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
见男人用探寻的目光望着自己，叶泽抿了抿嘴唇，突然又向前了一步，两个人离得很近，叶泽又闻到了柏渊身上那股信息素的味道，真的很淡，可却足够诱人，足以让人在离开男人之后仍然回味无穷。
柏渊的领口开了一个纽扣，露出棱角分明的锁骨。叶泽突然觉得喉咙处有些干，他舔了舔嘴唇，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教官，你的信息素是甜味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扬起一抹肆意的微笑，然后转过身跑远了。
柏渊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片刻后转过头，望向了面前清澈的，波光荡漾的湖水，眼底的情绪深沉。
他方才收到了来自埃尔加元老的消息，对方表示希望他能回到联盟军方的高层组织中，在联盟处在危机的紧要关头，他们需要他的存在。
而到底要不要选择回去，柏渊需要再好好想一想。
训练场上，叶泽同男人说了那句话以后便保持着亢奋的情绪，他一下子顶破了最高处的圆色水球，头上浇满了清水。他不在意地甩了甩头，继续投入训练中，但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柏渊的脸。
等到训练结束，他拿着一瓶营养液走到一旁，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彻彻底底，然后用手抹了抹嘴巴，在原地坐了片刻，心中止不住想见到那个人的渴望。
他对这种因为对方而情绪波动的现象是迷茫的，似乎很快就能拨云见雾，但是还差临门一脚，未能参透。
叶泽去了趟盥洗室，正准备走出去洗手时突然听到了两个教官的谈话。
“前段时间我看到柏渊在严家门前跪着，那景象要是能让更多人看到就好了。”
“怎么了？你这么不待见他？”
“没有，就是觉得他为了严溟，把自己搞得像条狗。”
另一个人问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和严溟在一起过？”
“那我怎么知道，不过啊，应该是吧，毕竟已经被标记过了，怎么可能没有发生关系……”
他们说了一阵话便走了出去，叶泽握在门把上的手青筋暴露。
他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当初会以为，甚至于卫笑和其他人都会认为柏渊的x_i,ng别是ala被标记过时，他的气味就会被标记他的alpha的味道掩盖掉，并且不会使得任何其他alpha的信息素变得紊乱。除此之外，他的气质会更偏向于ala的人对他的保护。
想到这一点，叶泽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股气发不出来，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而更多的却是在这股冲动下的失落，浓烈地填满了他的心扉。
第23章 醒悟
这一天夜里，寝室楼中突然停了水，整栋楼的人都叫苦不迭，他们刚刚训练结束，身上混杂着一股汗味和信息素散发出的味道，交错在一起可就没有那么好闻了。
何烨洲在停水之前恰好洗了澡，戚书斌日常不在寝室，只剩下叶泽和卫笑收拾好东西去斯特尔的临时澡堂。
他们即将走进时，叶泽不经意地看过去，目光顿时停滞了。
柏渊正从澡堂中缓缓走出，他刚刚沐浴完，黑色的头发s-hi漉漉的，有两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上坠落到地上。浸水之后的头发显得愈发黑，男人的面容看上去也更加深邃了。
他很快也看到了叶泽，视线望了过来，两个人之间只剩下半米的距离。
“教官好。”卫笑连忙说道，叶泽也跟着说了一声。
“你们好。”
柏渊朝他们点了点头，与叶泽擦肩而过，很快走远了。
卫笑看到叶泽回头看，说：“怎么了？”
“没什么，”他转过头，问卫笑，“教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可能他们那栋楼也停水了吧。”
叶泽点点头，不再说话，跟卫笑一起走了进去。
智能淋浴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浇灌到叶泽的头顶。几秒钟之后，他想到方才的那个画面。
男人穿的衣服单薄，从头上滑落的水珠顺着脖颈一直滑落下去，没入了他的背脊中，阳光倾泻下来，将他的腰线和臀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叶泽多挤了些洗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