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告辞。皇帝还朝,太子不再临朝监政,自然要撤出慈庆宫,重回建于外皇城的东宫。他仍还穿着恭迎皇帝回鸾时的红色盘领朝服,戴玉冠,眉心紧簇,面色透青,走到张君身边时略停了一停,说道:“恭喜你,还是入宫做了内相。”
詹事府与左春坊一众随侍太子赵宣的官员们十分明显的斜瞟眼角,鼻尽哼意,以行动来表达对于张君背主的蔑视。赵宣心里也满是矛盾,一边觉得是张君将两人间的私话漏到了皇帝耳朵里,一边又还忆着张君千里路上孤身捧回玉玺的忠勇,略停了停,叹口气又补了一句:“钦泽,往后,本宫仍还得你多多照应才是。”
“殿下!”张君忽而出口,唤住赵宣问道:“你可知天下为公的意思?”
这小翰林,永远冷漠,刻板,一脸的倔犟。会埋头做事,似乎也忠于职守,可他永远不会跟任何人之间有格外的信任与依存,无论你怎样努力,也无法跟他交心,做朋友。
他眉目间的焦灼感染了赵宣,赵宣止步,挥左右退远,问道:“何意?钦泽你直言即可。”
张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