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十一郎走到殿前,往上望了一眼,丹陛有专门的杂役清扫,看不见丁点残雪,在白茫茫的天地中红得触目惊心,他正了正头顶的三梁冠,神色淡漠地拾级而上。
小朝会刚结束,司徒钧方才被他外祖韦重阳和裴霄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搅得心烦意乱,将昨日收到凉州捷报的欢欣之情也冲淡了不少。他觉得困顿不堪,可一看案头堆积如山的奏表,只得揉了揉眼睛提起笔。
才写下两个字,便有内侍入内禀报,卫琇在殿外求见。司徒钧没想到卫琇这么快便痊愈了,有些吃惊,皱了皱眉,复又松开,立即宣他入内。
卫琇步态端雅地走上前去,行了个礼道:“臣偎慵堕懒,妄居斯任,不能为陛下分忧,请陛下降罪。”
司徒钧赶紧站起身绕到案前将他虚虚扶起,不管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