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惶恐她在梦些什么,不断地叫她,她却不曾醒来。他才一狠心去门外提了半桶水进来,试图浇灭她的记忆。
醒来后,试探之下她的反应,表明她并未完全想起。
只是,她刚才在耿府,果然是见到了什么。
难道是,见到了……
不,不会的。
“雒阳城,你不能再待下去。”邓骘眸色微凉,“今日夜里,我会暗自带你出城,自会给你安排好去处。”
大夫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了。七年前,诊治的大夫就曾说过,兴许一辈子也想不起,但若是想起些许,极有可能连带着零零散散的余下记忆,终会慢慢开始恢复。
已经平静地过了七年多。
他以为,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记起什么。
但是,为什么意识模糊下,她会开始说出青釉这两个字。
“邓骘,你会后悔的。”扶桑咬牙道。
“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不过是一个苍白如蝼蚁一般的庶民,雒阳城里权贵之间的利益角逐,这样大的漩涡里,你以为你能够影响什么?”
磕嗒一声,是一时步履不稳栽地的声音。邓骘和扶桑同时回过头去,还保持着那密切而暧昧的姿势,却看到不远处莫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