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耽美 > 言情总裁 > 别废话,张嘴吃药 > 分卷阅读47

伤眼珠的危险,凑近她,“你好呀。你是在等我吗?我好高兴。”

女人瞥见他的眼睛,狠狠一颤,逃开了。

而他将她的逃避视作欲擒故纵的矜持,越挫越勇。

第三天。“晚上好。今天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第四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什么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啊。”

第五天。栅栏的缝隙中丢出来一团白色的东西。他捡起来看,是一只用纸巾折成的纸鹤。他眉眼一弯,“这是你送给我的吗?谢谢你。”她默不作声地缩了回去。

之后的每一天,栏杆的缝隙中都会扔出来一只纸鹤,即便是爱屋及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纸鹤折得真丑。他决定要送给她一只漂亮的。可问题是,他不会折。

他看着抽屉里的一堆宝贝废纸巾,选了一只拆开来看。他拆得很小心,纸巾很软很脆,生怕一下就给撕烂了。费了好大功夫摊平一张纸巾,他看见四四方方的纸巾中央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字:救救我。

救我出去。

救我。

思维变得极度迟钝。纸团中写的大多是“救我”之类的话,也掺杂了几个不知含义的“滚”。他将纸巾整理成一摞,从那些用指甲沾染灰泥划出来的淡淡字迹中发现了不同的两个字,方榆。那是她的名字。真好听。

他怔然地拢着手心里的废纸,望着墙面发呆。

墙面开始扭曲、延展,海水翻着浪拍过来,他又见到了他的老朋友,那头陪了他很久的白鲸。

“你爱上了一个姑娘。”他说。

他承认了,并纠正他,“我们两情相悦。”

白鲸哈哈大笑,笑出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气泡,“我看她才不喜欢你。”

他不服,“你又没见过她。”

白鲸不再跟在他这个话题上纠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是喜欢我的。”他重复道。

晚上他提早来到地下三楼,“阿榆。”他叫她的名字,女人一怔,随即慢慢地睁大了双眼。她抓住了门上窗口的栏杆,几乎冲撞着扑上来,“你……”

“我来了,阿榆。”

她的嗓音干涸到极点,像是两块粗糙的废铁相摩擦,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乐意听她说话,他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来了,快走。”

他慢悠悠地晃着身子,笑容缓缓,“放心,我保证,这里没有人要害你的。医生护士都是好人。你会得到很好的救助治疗。”

女人面色灰白了一瞬,皮包着骨头的手臂从栏杆之间伸出来推他,“滚!”

他这才注意到,仅仅是她的手臂伸出窗外的这一块便布满了伤痕和淤青,“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别这样啦,很疼的。我也自残过的,我知道。吃了药就好啦。”

而她只是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推远,重复着那个字“滚”。他歪头注视了她一会儿,如她所愿地滚了,“明天见。”他朝她挥手。

然而没有明天了。

当晚他被送入了特殊病房,等一周之后他再度来到地下三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原本的病房住进了另一个奇怪的女人,翻着血红的双眼对他龇牙。

那时他已经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误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是一种病症,但他还是来了这里。他明白,爱情是存在的,一见钟情也并非虚假,只是事实从他以为的“两情相悦”变成了他的单相思。

他细想他们相处的点滴,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她手上的伤痕不是自残留下的痕迹,在这样一个连张正经纸都没有的病房,她能拿什么割开自己的手臂?

他越想心越凉。有人在折磨她——而他仅把她的呼救当做“被害妄想”。

“阿榆,对不起。”

“我没能救你。然后,就找不到你了。”

“还好……你又出现了。你又在我身边了。”

陆之屿一番陈情坦白并没有令方榆回忆起什么,她唯一记得的只有他口中所述的用纸巾叠成的纸鹤。

他扶着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的表情,黑湛湛的眼底藏着一些惴惴不安,生怕无意中拽起她痛苦的回忆。

她觉察到这一点,只轻微点一点头,“我不怪你。”

“后来我才知道,红色禁区是关押更恶劣的精神病患者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你送到那里去。因为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档案里描述的样子。”不知是否因他看着她的眼光本就带有怜惜,他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她没什么情绪地“嗯”一声,缄默地往他臂弯里靠。她不再去想那段偶发回忆起的压抑片段,不再去想那双眼尾有痣的眸子是否来自他。

她抓着他的现在。所以他告诉她的过去,她信。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一见钟情是真的。只不过发生在更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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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有种追求对等与呼应的偏执,比如开篇院花送小鱼干的纸鹤,以及纸鹤拆成纸里面的小玄机,在这章呼应啦。这样的小线索还有一些,容忍一下我的小癖好啦~

☆、女装大佬

说来近日枫叶岭着实不太平。跨区盗窃事件的风波尚未平息,一些病人的状况陆续恶化,医护人员忙着处理转区事宜,分出来照料琐事的人手稀缺,一些受到老牌护士信任的病人便要帮着照看大家。陆之屿和方榆几乎无暇自顾,森浩便遭了秧。

森浩被偷走的小碎花裙子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流言是在跨区窃贼自述错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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