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苏湘说着,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感觉,又说了一遍,“我没有。”
“他有结婚证,如果那是真的,我跟他的关系……我必须要弄清楚才可以……”
如果她跟傅寒川的婚姻关系还存在,她跟祁令扬在一起,这算什么,偷q情?出轨?
她承受不起这些脏水。
此时的苏湘是纠结混乱的,直到祁令扬低沉的声音让她镇定下来。
“嘘嘘……苏湘,你没有做错什么,冷静下来,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
祁令扬的手掌按压在苏湘的肩膀,让她深呼吸。
没有人知道,其实看着强大起来了的苏湘,背负着怎样的沉重,沉重到她开始怀疑自己。
……
三年前,苏湘离开北城,开始祁令扬还陪着她一起走了几个城市。后来他发现,那时候的苏湘敏感到脆弱。
她甚至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拒绝一切外来的感知。
他发现自己陪在她的身边,无法让她心里的伤口治愈起来,便只好去了凤城。凤城是耀世文化的注册地,是他的大本营,在这里,他也可以避开傅寒川的眼线。
而苏湘在跟祁令扬分开后,才算真实的放松下来,去开始她的旅行。
她在菲律宾的时候,遇到了一支国际公益组织,跟着他们走南闯北,她的心境也因此渐渐的开阔了起来。
结束了国外的救助项目后,他们一行人从国外再转回国内,那时又有一个医生加入了他们。
这名医生曾经在耳鼻喉领域非常有名,却也因此而膨胀了起来,因贪污受贿而入了狱,出狱后他想要重新找回自己,便加入了这个组织。
也就是在那时候,苏湘接受了他的检查,得知自己并非天生不能说话,而是在她是婴儿的时候,被人毒哑。
她接受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哑巴事实,却告诉她,她本来应该是个正常人!
这二十多年,她承受的屈辱,谁来告诉她,她要怎么让自己冷静?
那时,苏湘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墙再次崩塌。
还是一个婴儿,就那么残忍的对待她,她做错了什么?毒哑她的又是什么人?
她每天都纠结在这样的痛苦中,这时候,祁令扬抱着杜若涵的女儿找到了她,一切才仿佛有了生机。
在那名医生的治疗下,苏湘接受了几次高难度的手术,慢慢的恢复了声带。
为了照顾珍珠,苏湘跟着祁令扬回到了凤城,在那里,她用自己在那一年游历中得到的感悟开始自己的事业,一切都似乎在好转,只除了她心上那些旧的新的伤痕。
未愈的伤口,渐渐的沉积下来,成为了暗伤,稍有触动,就会让她紧张不已,怀疑自己。
……
祁令扬将苏湘慢慢的安抚下来,他对视着她的眼睛道:“苏湘,他只是拿了一张证来给你看。我们可以先去证实那张证书的真实性。”
“就算那是真的,你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结婚了。你跟他这三年中,没有任何的夫妻关系,你可以跟他再解除这种关系。是不是?”
苏湘微微的皱着眉头,是的,祁令扬说的没错,她只是被结婚了。
可是,那个人是傅寒川,他想要做到的,还没有不成功过。
可以吗……
……
同样的一个问题,在距离慈善宴会举办地不远的一处大排档被人问起。
祁令扬跟苏湘离开后,傅寒川便也离开了,他那个样子,再回到宴会场地才叫吓人。
裴羡帮着傅寒川把祁令扬拖住,久等不见人回来便知不会那么顺利,就打了电话给傅寒川,三个人再聚,当然,莫非同其实并不那么想看到傅寒川。
在今晚再见到苏湘之后,莫非同莫名的对傅寒川更加不爽了。
大排档,傅寒川叫了一打啤酒,当喝水似的猛灌。
他的舌尖被苏湘咬伤,酒精刺到伤口的时候,火辣辣的疼,但在持续的疼痛下,那伤口竟然也渐渐麻木了。
裴羡看到那个坐着在喝酒的男人,身上戾气未除,一身昂贵的西服被他穿出了古惑仔的味道。
裴羡拎开一张塑料椅坐下,打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口,调侃道:“你是不是对苏湘做了什么,她把你打成了这幅样子?”
傅寒川的脸上,还沾着未擦干净的脂粉,所以裴羡推断傅寒川肯定久旱遇甘露的先解渴了。
最后一个走过来的莫非同闻言皱紧了眉头,嫌恶的扫了眼傅寒川,拎开了椅子坐下,冷嘲热讽的道:“活该。”
到底谁打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说苏湘能够把一个大男人打成这样,除非傅寒川站着不动任由她打。问题是,傅寒川根本就不是站着任人挨打的主儿。
他是一个征服型的男人,只有他征服别人,不管是用武力还是用诡计。
傅寒川勾唇冷笑了下,只当那句嘲讽没有听见,他对着裴羡道:“那个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裴羡挑了挑眉,喝了一口酒道:“意料之中。”
只要祁令扬出现,傅寒川就不可能把苏湘带走。
他道:“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如果没有这场慈善晚会,傅寒川肯定也是坐不住的会去找人的。
傅寒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反而更愁闷的样子,一口气喝了许多。
虽然他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的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但是看到她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还是心甘情愿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