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岗位的三人,在之后的工作上,都给了他无法估量的帮助。
难道这一切,都是程鸿业安排的,难道是他早就算计好的?
虽然隐约感到,这些不可能全都是巧合,但是由于冷战的加剧,被感情的问题折磨到心力交瘁,嘉颜实在是不敢奢望,那个对他弃如敝屣的男人,会这么用心良苦。
是的,在另一层面,经过了大约一个多月的对峙,就和史上大多数的战役一样,弱势的一方注定得不到胜利的喜悦。
随着旺盛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看着程鸿业回到了男宠身边,给他们添这添那,宠爱有佳,嘉颜之前所坚定的东西,却在越来越强烈的妒忌之下,慢慢地变得不再确定。
“嘉颜,少爷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想和他分手的话,就委屈一点,主动低头吧。要不然。。。。。。唉,后悔的只会是你啊。”
“嘉颜哥哥,我们也不能和你多说了,总之你快点向鸿业大哥道歉吧,再拖下去,他可能真的会被别人抢走了呢。”
就如同孩子们和佣人们所告诫的那样,拥有着荣耀、地位、财产、家人,抱着唯他是从的情人,程鸿业或许能把嘉颜当作是一件摆设,当作是一件别人碰不到,他也不想碰的私家收藏。但是嘉颜,他却难以忍受自己唯一的男人,在转身之间,就成了别人的枕边人。那些本来想要忘记,却还没来得及忘记的感情,也可能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感情,在这几个星期的远离中,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可收拾,强烈得就如同魔性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意志,侵蚀着他的灵魂,把他原本还算坚强的心性,压迫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接近崩溃的边缘。
特别是在那个人单影支的除夕之夜,看着回复了家长风范的程鸿业,和家人们其乐融融的聚在了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而他却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和自己的影子相依相伴。嘉颜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眼泪,也会是那么的廉价。
没有人在乎,没有人过问,没有快乐,也没有希望,在这个水晶般华丽的宫殿里,他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哗~~!
“鸿业,好讨厌。。。。。”
那个时候,听着餐厅传来阵阵的欢笑,嘉颜也是第一次体认到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之中,他只有失去,没有得到。就算不再叫程鸿业“少爷”,就算不再容于这个家庭,可他是程家员工的身份,他早已被他买断的前途,以及无可逃遁的命运,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就像是挣扎在樊笼里的小鸟,他最终仍跳不出主人所限定的空间。
既然这样,那他还有必要,再继续抗争下去吗?
于是,就这么挨着、磨着、挣扎着,忙忙碌碌的新年,很快就过去了。进入了三月以后,随着公司的各项运作,迎来了一个新的旺季,作为财政大臣的嘉颜,他的工作量也变得越发繁重起来。
“怎么样,嘉颜,又在改报告啊?!”
这天下午,才从程鸿业的办公室出来不久,正被厉令着修改数据的嘉颜,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思路。
抬眼一看,那个直接拧开了门把,走进来的人,居然就是他名义上的直隶上司―――金越铭。
“是啊,有些地方需要再核实一下,请坐吧。”
在这个年近三十的前辈面前,嘉颜可说是没什么隐私的。从他间接害死了鸿儒,第一次卖身给程鸿业开始,期间所经历的诸多坎坷,金越铭也大都参与其中。
把他让到了前面的沙发上,有些不知来意的嘉颜,秉着虚心求教的心态,一脸认真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可是等了一会,不见金越铭说话,只见他用怪异狡黠的目光,对着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越发弄不明白的嘉颜,也对着自己审视了一番,这才说道。
“你。。。。。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因为没事,才被总裁叫来看着你的。”
“唉?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焦毅仁来了,所以他要我看着你,不许你出去,以免你被那个大佬看上。”
“什么?”
这下子,终于领会到了目前状况,嘉颜霍得一下,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以免我被人看上,那么他呢,他就可以被人看上吗?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他们在办公室里吗?”
“嘉颜!那是总裁和焦先生的事,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果然,他和程鸿业之间的一点一滴,还是没能逃过金越铭的视线。就在他要冲去的时候,金越铭忽然一个箭步,挡在了门口。
“再说,焦先生追求总裁的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总裁也受过焦先生的援助。如果他们真的要怎样的话,对你来说,不也是个解脱吗?啊,他们出来了。”
就着金越铭所指,隔着百叶窗,嘉颜果真看到了那个正经界的大佬。可能今天只是顺便路过,出来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那,这个世界上的事,可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了。就好像现在,那边的这个男人,对总裁可是百般讨好的呀。”
大概是还嫌嘉颜不够烦心,凑到他的耳朵旁边,金越铭还不断添上这些挑拨的言语。
一边是极具蛊惑的低喃,一边是焦毅仁故意握着程鸿业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的景象,在这双重的压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