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回问:“跟你熟么?”
刘依依堂皇地看着白籽。
饭桌上气氛冷起来,白籽的姿态,倒把刘依依衬托成了小白花。
骆明远皱着眉毛,不喜欢这样子的白籽,跟刺猬一样,他声音底底地喊:“白籽。”连名带姓,带着告诫的味道。
白籽心想,看吧,心疼了吧,护短了,真没意思。起了身:“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白籽扭头走了,萧宾在桌子下踢了踢骆明远的腿。结果姜潮抬头说:“老萧,踢我干嘛?”
萧宾咬着牙关说:“我腿抽筋行么?“说着追着白籽过去了。
白籽气不顺,走得很急,闷着头往前冲。萧宾跟在后面喊也不理人。
萧宾小跑着跟上,用手戳戳白籽的头,说:“生气啦?”
白籽没有甩他,他也不放弃,脸皮厚的很,拉着白籽的领子。“你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好。吃个饭就发脾气了。不就一句话的事么?”
这句话正中白籽雷区,当即回头凶道:“我就小气,就发脾气了,你别理我呀!”
萧宾一愣,收了玩笑地态度说:“小白,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依依爸爸去世了,突然的脑溢血,依依是我们发小,难得回一次,你这么懂事的人,有些事就大方点让让她。”
萧宾满以为了解白籽,以她平时心软好说话的个性肯定就消气了,没想到反弹的更厉害。
白籽直接反驳:“不让。”
一时都让萧宾以为听错了。“什么?”
白籽推了萧宾一把:“凭什么我要让?你们喜欢她你们让她好了,又不是我叫她没爸爸的。”
白籽嘴上说得蛮横,眼睛里却全是委屈。
白籽理解但不接受萧宾的提议。她把萧宾当哥们,但萧宾的话却是偏心的。懂事的那个,不就是受委屈没人爱的那个么?刘依依就是比较重要,所以急急地袒护起来。
白籽有些心灰地说:“行吧,我让她,你们想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想跟你们玩了。”
萧宾原本相当和事佬,结果当了搅屎棍。赶忙劝:“我错了,祖宗,你别这么说啊。依依就在国内呆一个月,待不了多久。”
白籽头也没回,走得飞快。“爱待多久待多久,跟我没关系。”
萧宾没有应付发飙女生的经验,抓耳挠腮一番之后,想出了大部分沙雕直男千百年挨打无数但依然使用的开玩笑方法。
萧宾脑子短路地拍了白籽的后背一下,自以为是轻拍的力度,却忽略了他自己巨人的身高配备的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把白籽拍地跪倒在了2楼的楼道里。
白籽眼泪都被打下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宾。“你打我?”
萧宾举着手看了看,恨不得剁下来给白籽下酒,当时差点也跪下了。“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楼道里还有没有午休在聊天的人,都对萧宾投以了批判的目光。
萧宾凑头过去,伦无语次地说:“姑奶奶,你打我,你打回来,你可别哭,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籽倒是真打了,手都打麻了,萧宾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蚍蜉如何撼动大树。力的作用虽然是相互的,可是对痛的感知不是,打完白籽觉得更加委屈,眼泪掉地更欢。
出来看热闹的程嘉樱一眼就看见白籽坐在楼道哭得打嗝,萧宾愁眉苦脸的蹲在旁边拱手求饶。
程嘉樱上来打了萧宾一下,问:“你把她怎么了?”
萧宾忙解释:“我开玩笑,拍了她后背一下,拍地上了。”
程嘉樱骂道:“你有毒吧。你这么大一堆,你拍她,我拍死你。”
说着去搂白籽,“没事没事,你打回来。”
白籽啜着气说:“我打了,他不疼。气,气死我了。”
程嘉樱被白籽的控诉差点逗乐了,抹抹白籽的眼泪,“我让他疼,你等着。”
说着掐住萧宾咯吱窝旁的嫩肉一扭,就听到萧宾嗷一嗓子叫了。他这一叫,白籽特别坏心眼的乐了,鼻涕泡都乐出来。
程嘉樱现场教学,白籽抹着眼泪,欣赏程嘉樱掐得萧宾眼冒泪光。
这场表演结束在骆明远一行人也上了楼梯,错愕地看着萧宾被程嘉樱虐待还不还手。
白籽看了骆明远一眼,吸了吸鼻子,从楼梯上爬起来跑了。没了观众,表演者也没意思,程嘉樱追着白籽就走了。
骆明远脸色不好地问独自被留在楼道里的萧宾:“怎么哭了?”
萧宾怒气冲冲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大哥,我也哭了。”说完又道:“还不是为了你。”:
白籽午休后才回,还带着程嘉樱,因为白籽情绪不好的缘故,程嘉樱提前就来了一班上课,把吕帅赶去了8班。
骆明远本来想问问白籽为什么哭,可还没开口,白籽又离开了座位。
白籽跟程嘉樱要逃课,最好位置隐蔽,同进同出,萧宾继承了白籽原来的位置又跟吕帅是同桌,很是合适。
白籽跟萧宾生气,也不多话,直接对萧宾下命令:“你走。”
萧宾欲哭无泪看向白籽:“大小姐,你还没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