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魔鬼,嗜血的魔鬼!
他持着枪无情地指着她,“今天我要你跳支舞,你可以选择不跳,那么这枪里的子弹我会喂给你,还有你的父亲!”
为了自己的命还有父亲的命,她跳了,
他让她跳《彩云之南》,她深知其中的含义,
他要告别往事芳华,他要重新开始,
瞥见角落里坐着的身席梦幻紫的女人,她绝望地笑了,
终还是那个女人,九年不敌短短的几个月,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个女人——和悦!
“你喜欢那个小女人什么?她小你十岁呢!”董萱幽怨地问道,精致的妆容掩不住她的憔悴。
贺天勾唇,嘴角冷凛的弧度变得柔和,俊美的脸上洋溢着餍足,“情由天定!”
“一起去跳支舞吧。”房少华绅士地邀请和悦。
一旁的纪铭宇不知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多少次,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和悦摇摇头,“房大哥不好意思,我也想跳,可是我有先天性眩晕症,不能跳舞。”
“先天性眩晕症?”房少华重复了一句,满目狐疑地又打量了和悦一番,这世上怎么回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除了眉眼以上的相像,其他的别无相像之处。
只是他记得在戒毒所,她对刘根生说过,她无父无母。
“遗传了你父亲还是你母亲的?”房少华好奇地问道。
和悦眨着清澈的眸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纪铭宇听的乐了,“你是我见过最令人懵逼的女孩,自己长随爹随妈都不知道——”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也想起来和悦对刘根生说得话。
和悦低头不语,咬着下唇,回忆像泛滥的洪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爸爸,我的妈妈长什么样?”天真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企盼。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很俊俏。”父亲冯榭的回忆是美好的,因为一提到母亲他的笑容总是很灿烂。
“我长得像妈妈么?”
父亲抚摸着她一头曲曲卷卷的头发,眼里多了一丝惋惜,“我也希望你长得像妈妈……”
“和悦,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纪铭宇的话打断了和悦美好而又苦涩的回忆。
和悦抬头,莞尔一笑,脸上的愁容尽扫,“田一梦一直在看你,跟人家跳支舞吧。”
“你想让我们两个跳舞?”纪铭宇问道,心底莫名地腾起一丝被漠视的痛,这个和悦不喜欢他也就算了,还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和悦冲田一梦招了招手,田一梦莲步生花,款款地走了过来。
只见和悦在纪铭宇耳边嘶语了两句后,纪铭宇马上绅士地邀请田一梦滑入了舞池。
偌大的圆型餐桌房少华与和悦坐得不近不远,女人的一颦一笑,全然落在房少华的眼里,他对这个和悦的兴趣越来越多,尤其她的身世,但是他不会去询问她,他会找人去查,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刚刚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适才跟纪铭宇说了什么?”房少华春风般温柔的笑容,让和悦看着舒心安逸,叫他一声房大哥,真的有哥哥般的感觉。
和悦轻耸肩膀,笑逐颜开,“我跟他说田一梦为了能和他共舞,拒绝了五个男人的邀请,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能辜负人家的芳心。”
“你只是这样说的?”房少华置疑,思索片刻后又笑道,“纪铭宇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接受不了你对他的否定。”
和悦对纪铭宇说这话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房大哥,我想自己呆会儿。”
和悦的话刚说完,李霜霜飘然而至,
“房总,可否赏光?”许是有些喝多了,她粉面桃腮的样子格外诱人,但她很清醒,身为晟天娱乐的一姐,举止优雅地放低姿态去邀请一个男人,她恐怕是这个酒会的第一人。
房少华已经猜到,打发走了纪铭宇,下一个便会是自己,于是冲和悦微微一笑,起身绅士地拉过李霜霜,轻拥着女人飘进了舞池。
和悦瞭了一眼舞池中贺天与董萱的身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也不知道这贺天给董萱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贺天让人那样糟蹋她,她居然一点也不怨恨贺天。
爱到深处无怨尤,即便是贺天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她么?
呵,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沦落风尘,被那么多男人糟践的话,一定会选择自尽。
而不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收回目光时,无意中看到田一梦热情似火,勾着纪铭宇的脖子,嘴对嘴地喂男人喝红酒,又不禁起了一身鸡皮,那么多人看着呢,二位,矜持一点可好?
晟世酒店28楼的vip豪包里,暧昧的气息愈来愈浓。
从门口玄关处,女人的高跟鞋、裙子、内库,还有胸贴,男人的西装、衬衣,内衣等,散落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
超大床榻上的活春宫糜烂的让人不忍直视,男女的娇喘之声很大,若不是酒店的隔音效果好,怕是要回荡在外面的廊道间。
“莫少,过了、今夜,希望、您、您不要再纠缠、我。”说话的声音被男人冲撞的断断续续的。
酒会上她内急,上卫生间的功夫便被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绑架进了这间屋里。
她没想到是莫世奇,更没有想到他会无休止地折腾了她一个多小时。
“纠缠你?”莫世奇大掌一翻,女人趴在了床上,“做我的女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