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

这人本就泛滥的控制欲简直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他说2凌敬要是敢说1他都能强行给扭成2,更是恨不得织张网把他网罗的密不透风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尽职恪守的扮演着疑神疑鬼的妻子一角,时时警惕着丈夫会不会出轨,志要把他每分每秒在做什么都追踪清楚。

凌敬:我不会跑,你不用跟看猫似的看这么紧。

过了好一会儿,夏泽深才回来一条:你不在身边,总觉得在做梦。

——唯有你在近旁,才能确定,不是如梦初醒,而是美梦成真。

凌敬把这句话看了几遍,莫名的读出些可怜和心酸。不由想,算了算了,他这么大度的人就不跟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媳妇一般见识了。

凌敬:车子低调点。

转眼就到了周五,夏泽深倒是挺听话,开了辆普通的轻轿,不过就是停的位置有点显眼。

凌敬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下午好,夏先生。”

夏泽深倾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之继续做完了这个举动,同时低沉道:“我不好。”

凌敬看了他一眼,懒懒道:“那我就放心了。”

手腕蓦地被捏住,夏泽深的声音更低了一份,“说什么?”

与之对视了一秒,凌敬挣脱他的手,低声道:“夏泽深,别跟带小孩似的,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甚至还要掌控我的全部行踪。这有点可怕,也让我有点……不爽。”他认为,有些话还是适时说出来比较好,别一味忍让,到最后厚积薄发,一塌糊涂。

“你这么乳臭未干的样子可不就跟我儿子似的么。”夏泽深先是伸手拂了拂他额前的发,然后坐直身体目视前方,双手扶着方向盘,轻声道:“我知道了。”

就像在与珍惜的人做最后的诀别,轻描淡写的动作里是重若千斤的感情,挥手告别后,用沉默的背影掩饰着悲从中来。

凝视着他俊美的侧脸,在玻璃窗外光秃的枝桠映衬下,凌敬无端看出几分落寞哀凉,叹息一声,“我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大概过的不太好,很抱歉没能及时告知到位,也知道因为重视才会在意的道理,但是……夏泽深,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夏泽深:“……“这算煽情煽到一半戛然而止吗?

“很快。”夏泽深垂眸,“我只是还有些不确定。”

心里却自嘲道:这对你来说已经是不正常的了么。

不过够了。夏泽深看着凌敬如今的模样,就好像一夕间回到他们年少轻狂的时代。

先这样吧,至少在你的生命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先吃晚饭吧。”夏泽深发动车子,“想吃什么?”

凌敬想都没想,“垃圾食品。”

“……”夏泽深当然没理他,直接将他载到了一家高级料理餐厅。

说实话,凌敬不太喜欢这些冠用花哨的名字,以及被花式刀工和繁复的调味料折腾的看不出原始食材的精致食物,他宁愿啃那些外表平平却特别实在的美味佳肴。

“比如垃圾食品?”夏泽深淡淡。

凌敬:“……”

“不过你喜欢,我当然会舍命陪君子。”凌敬认真道。

夏泽深扭过头,不语。凌敬将之理解为害羞。

吃过饭后,两人先去了一趟沁园,即凌敬从小与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

是个有些年代的旧别墅区,当年辉煌时住的也都是富贵家庭,只是时过境迁,有些人没落了,有些人搬离了,还在的大多都是颐养天年的退休老人。

父母过世后没多久,凌敬也搬了家,这里便闲置了下来,政府一度想从他手中将产权讨要过去,把这里建成‘凌迪凯夫妇故居’以供人拜访悼念,凌敬自然不同意。

房间都维持着原样,凌敬每周也会请家政来打扫房子,因而上上下下都十分干净整洁。客厅里还挂着父母结婚时的照片,年轻的凌氏笑得温柔幸福,眉眼间和凌敬俱有相似。他的房间也没有多大变动,因为那时虽然搬了出去,他仍会不时的回家住上一段日子,只是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时间越来越少,回来的次数也逐年递减了。

世事苍凉,最初再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人事,也总会随着岁月锲而不舍的冲洗,渐渐褪去原本的模样。

想想便觉哀伤。

而如今,大半年过去,没有唯一持有这栋房子钥匙的凌敬时时照拂,房子上下早已蒙上厚厚的灰尘,恍如一座废弃的宅子。

春去秋来,人走茶凉。

“明天叫家政过来打扫。”夏泽深在他身后道。

“嗯。”凌敬低低的应了一声。

到处走了一圈,他也没多停留,和夏泽深一道出了房子。

走远几步,凌敬不禁回头,半旧的房子沐浴在冬日余辉中,泛着淡淡的暖黄,可是再暖的光,都掩不去事过境迁的悲凉。

房子,或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在凌敬沉默感慨几度秋凉时,夏泽深也正静静的看着他。

如同一支挺拔俊秀的青梅,落霞洒满眉目,冷肃清傲中,带着柔软的温度。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作别儿时故居,两人又驱车到了今晚的目的地——青兰国际。

夏泽深在这里有一栋复式,而凌敬就买在他对门。区别是,这是夏泽深数不过来的私宅中的一套,却是凌敬除了父母留给他的房子以外,唯一的住所。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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