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沙一口小牙呲过去。
赵杼深深皱眉,姓沈的不就仗着卢栎看重!不过想想他会这样,全是因为卢栎在自己这里面子大,而卢栎在自己这里面子大,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疼他……
赵杼便释然了。
他仍然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嘛。
……
马车很宽敞,坐三个人一只狗一点也不挤,冰放的足足,外头烈日炎炎也完全不觉得热。
卢栎拿出坠了小铃铛的精巧绣球放到地上,小奶狗立刻跳过去抱住滚啊滚,滚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又把绣球叨起来放在卢栎手里。卢栎把绣球往车尾一抛,它就颠颠跑过去追,追上兴奋滚一会儿,反应过来又滚回来叨给卢栎。
小奶狗活泼好动,可它身子胖乎乎,小短腿不够长,也不够有力协调,时不时会左腿绊右腿跌倒。滚两圈后就有点懵,左右找半天才能找到球在哪,看到球后眼睛一亮,‘嗷呜汪汪’嫩声叫着再扑过去,呼哧呼哧兴奋的不行。
沈万沙看到小狗蠢萌蠢萌的样子乐的不行,拍着腿哈哈大笑。他也坏,见小狗跌倒了,他就把绣球藏起来,小狗晕乎乎找半天找不着,鼻子耸着闻到他面前,他就侧着腰,把身上香囊解下来晃着迷惑它。小狗仰着头看他半晌,呜呜呜的跑回卢栎跟前,眼睛湿漉漉像哭似的特别委屈,那可怜劲就别提了。
“大白乖,没事啊,没事。”卢栎一边揉着它安抚,一边手偷偷伸到沈万沙背后,动一动那绣球。
绣球上有小铃铛,他这一动立刻就响了,声音特别清脆。小狗眼睛一亮,‘汪汪’的扑到沈万沙身上,飞快地拽着他衣服往上爬,踩着他的脸蹿到他身后,叨起绣球就跑。
小奶狗爪子嫩,踩两下也不疼,可它在地上玩了半天,还是有点脏的……
沈万沙感觉不对,抹了把脸一看——立刻指着小狗教训,“你怎么能踩少爷的脸!道歉!必须道歉!”
卢栎捂着肚子笑,“该!叫你欺负它!”
“那也不能踩脸么……”沈万沙撅着嘴老大不高兴。
卢栎拿帕子沾了些水亲自给他擦了,他才笑的开怀,“罢,看在它年纪小的份上,少爷就大度点原谅它了!”
卢栎看的直乐,少爷真可爱!
沈万沙起了兴致,拿绣球逗小狗玩,边玩还边与卢栎说话,“这个铃铛不行,黄铜做的,一点也不亮,改天我给它打几个好看的,要有花纹,要金灿灿的才好看……小栎子,你刚说它叫什么来着?”
“大白。”
“为什么呀?”
“它是白色的么。”
“可它这么小,应该叫小白呀。”
“它会长大啊,小狗长的很快的,没几个月就是大狗了,到时就是大白了。”
“哦……有道理!”
……
两个少年玩的不奕乐乎,仿佛忘记了赵杼的存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赵杼却没有生气。
在他看来,虽然今天卢栎有意与沈万沙这个好朋友亲近,可一句话都不与自己说,一眼都不看自己,必然是害羞了!
这些天没沈万沙隔着,也没乱七八糟的事烦,他与卢栎朝夕相对,每天都表现的非常好!照着从暗卫们那里偷听来‘如何征服一个男人的心’要点,他按时按点的刷着自己健壮的身体(裸上身练武),深情的目光,别有隐意的话语……
最重要的一点,人说不管男人女人,征服都得有钱,得财大气粗,他已经让元连从边关他的卫所私库里抬来一箱香料,两箱夜明珠,三箱宝石……卢栎虽然没说要,但很喜欢夜明珠!
而且与他在一起时卢栎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
今天早上卢栎出门,他进门,两人撞了个对脸。因为房间门口刚好有台阶,他们一上一下,脸直直对上,鼻子差点撞到一起。
两人视线相对,呼吸相缠,前所未有的近。
差一点亲上。
那时赵杼明显看到了卢栎眼神的慌乱,躲闪。少年的脸瞬间红透,清澈双眸泛着波光,密长睫羽微颤,看起来非常可口……
媳妇这样勾引自己,赵杼当然受不了,瞬间迸发强烈的征服欲,他遵从自己yù_wàng,搂住了卢栎的腰。
卢栎却把他推开了,不过后来像做错了事一般,不敢再看他,和他说话,沈万沙跑过来时,卢栎松了好大一口气。
赵杼明白,猎物已经入网了,只要他再添一把火……
今天这个时机很好。虽然是沈万沙提的出来玩,可卢栎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与沈万沙混在一起;虽然带了那只不认旧主只认新主的白眼狼小狗,可小狗偶尔喜欢自己玩,所以只要一个机会,一个小小的机会,他就可以进攻,甚至可以完成早上未完成的那件事!
卢栎熟睡时,他曾悄悄潜入房间抱着卢栎睡,当然也趁机亲亲过了,但他一直期待着清醒时的亲吻!
可惜赵杼想的很好,也足够有耐心,事实却不那么如他意。
沈万沙兴奋于卢栎终于原谅他了,可感觉稍稍还差点,比如他还没像以前一样扑到卢栎身上闹着玩呢……这一点很重要。这是判断他们友情程度的标准。
遂沈万沙一路表现很好,他带着卢栎在避暑庄子上逛;在清凉的水渠边,参天大树下吃喝玩乐;撺掇着卢栎脱了鞋把脚浸在凉爽的流水里……
玩耍的十分惬意。
可是仍然没能到小栎子怀里滚一滚。
不开心……
沈万沙有些羡慕小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