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宽肩,劲腰,大长腿,薄汗覆盖的肌理闪闪发光,胸膛肌肉好似能跳动似的。
卢栎照旧流着口水,“赵大哥早——”
赵杼这次却没有像往日一样高冷的不理人,动作越发帅气,而是停了下来,“我帮你打水。”
院里井深,不知为什么,赵杼脑子里总是闪现卢栎打水跌进去的血腥画面,遂阻了卢栎脚步,不让他往前走,自己打了桶井水拎过来,倒到盆里让他洗漱。
卢栎有些迷糊,一向要求高需要被伺候的不是赵杼么,什么时候变成自己了?
“以后打水叫我。”赵杼练了半天武,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偾张的肌肉太明显太帅,卢栎没脑子反应其它,迷迷蹬蹬就答应了,“好。”
吃早饭的时候卢栎脑子才清醒,“于府那边没送信过来?”
“夜里洪右来了一趟。”赵杼提起这件事就不高兴,他正抱着卢栎睡的心满意足,洪右就过来了,他狠狠心起来,洪右却没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虽然是他自己下了命令,让洪右必须回来一趟,结果却让他特别不满意,“捕快审问很久没问出什么,索性把人打了板子,令其反思,其他人先行休息,今日再继续。”
“还没问出来?”卢栎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人扯出这种事,必然会想吐口看后续,怎么竟然没说?
“我们快点吃,”他呼呼喝粥,“吃完就去于府。”
……
在于府找到沈万沙,沈万沙果然不相信珍月会找奸夫,“珍月一向守礼,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握着小拳头神情很是愤愤,“若她不喜欢于天易,或于天易对不住她,完全可以合离,为什么要矮下身去去做这样的事!”
“那倒夜香的婆子的呢?”卢栎首先问这个,“听说打了板子,可问出结果来了?”
“那婆子说只见过两次,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这事太大,捕快们一早起来接着去问了,我也正要赶过去,咱们一起吧!”沈万沙拉起卢栎的手就往偏院走。
为捕快们查案方便,于家特意拨出一个偏院让他们使用,此刻所有人都在那里。
卢栎回头看了眼赵杼,赵杼盯着卢栎与沈万沙挽着的手,脸色很沉。不过他一向脸沉惯了,卢栎也没在意,“赵大哥也来。”
赵杼冷哼一声偏了头,卢栎便当他答应了,一边与沈万沙往里走,一边注意四下环境。
刚到偏院,就听于天易又在求他娘杜氏,“娘啊,求您不要再说珍月了,月儿绝对不会勾引别人,我二人情投意合,我对她好,她也时时处处都想着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别人,这婆子,这婆子一定在说谎!”
杜氏声音尖利,“她死都死了,谁关心她有没有勾搭人,这婆子与她无怨无仇,为何要说谎泼她脏水!明明就是那贱人不安于室,如今东窗事发,你还要护着她!”
“月儿……是我的妻,生前我要让她幸福,便是死,我也不允她声名有失!”
卢栎踏进门,正好看到于天易眼睛通红,额上青筋跳动,“我说她没有与别人有染,就是没有!”
罗氏抬高帕子掩着唇角笑意,“大哥是伤心太过,忘记自己姓于了吧。事实俱在,大嫂连贴身衣物都给人家了,难道还会有假?”她声音尖刻的笑了一声,“说实话,若不是瓜哥儿与大哥长的一模一样,我都怀疑咱们于家在替别人养孩子呢!”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于天华猛的把罗氏扯到一边,“不过是死无对证,别人有意构陷罢了!说贴身衣物,谁看到了,哪件?什么叫替别人养孩子,你是我于家人,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于天华死死瞪着罗氏,像与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视线好像带着刀子,杀气毕露。
“天华说的是……”于天易感激地看着天华,嘴唇蠕动,“月儿说过你很好,于家有我兄弟二人,定能长盛久安……”
“大嫂真这样说过?”于天华放开罗氏,直直看着于天易。
于天易点点头,满面苦笑,“是啊……可惜她却抛开于家,自己去了……”
于天华表情怔怔,“红颜多薄命……”
罗氏揉着微微红肿的手腕,咬着唇瞪着于天华的背影,视线充满怨恨。
卢栎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于家的人好像……
沈万沙看到他的神情,凑过来小声说,“你也看出来了?等会儿我与你细说。”
其实昨日看现场时卢栎已看出一些端倪,只是有些事不好乱猜,今日再见,他心内已肯定很多。
杜氏狠狠拍桌子,“好了!捕爷在此,哪有你们插话的份儿,一个个都听好了!”
卢栎这才注意到,东边靠墙的角落里,有个面方唇阔,粗眉大眼,穿着捕头衣服的人。这捕头之前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于家人表演,现在杜氏提了,他才站出来,“那婆子方才已经招供,说那云郎原名叫苏云,是一个戏子。之前不说,是不敢,知道自己一时嘴快惹了祸,不想再错下去,但她吃不住板子,便全招了。”
房间内一片哗然,罗氏率先开口,“既然知道了奸夫,为何不去抓!”
捕头斜了她一眼,声音微冷,“既然得到线索,吾等自会前去,无需他人提醒。”
杜氏扯开罗氏,挂着笑脸很是客气,“那就麻烦卫捕头了。”
罗氏脸通红,立刻低下头。
卫捕头与杜氏寒喧两句,突然冲着卢栎拱手,“这位可是卢栎卢先生?